“但如今了,谁也不知道中京是什么情况,傅昱凡回来了啊。”
在林相看来,傅昱凡是比自家儿子还难以对付的人,旁边另一个国字脸的幕府笑呵呵地站出来,“陛下,自古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只需要走通少将军这条路,什么问题不是刀劈毛竹——迎刃而解呢?”
听到这里,林相勃然大怒。
“那孽障会听我的话吗?会遵照我的叮嘱做嘛?”
众人自然也知晓之前的事。
但还是有不怕死的站出来建议,“不要爵位,总要点儿什么,陛下,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闻言林相几乎谈虎色变,皱皱眉看向旁边的男子,要知道这几个入幕之宾可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
是他们教授自己韬光,从而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这位高权重的位置,耳畔是工匠和努力在敲击石头的声音,吹过来的风都带来了幸福的喜悦,林相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很尊重这群幕府。
就算当初有不怕死的使者企图去说服林无敌甚至于被乱刀分尸,但既是有人情愿撞南墙站出来,这已足够说明他们忠心耿耿了。
在这一刹,林相沉吟了,礼貌地点头,捻须,“请教尊驾,到底还有什么办法?我那孽障如今就是苏州的蛤蟆——难缠啊,我真是心力交瘁,明明只要他和我合作就是当之无愧的独一无二的太子爷,但他却非要拔帜易帜和老子对着干。”
说到这里,林相的心四分五裂,他到底想不明白,是皇族虐杀了林彩虹,而如今皇族的矛头瞄准了自己,好端端的,林无敌怎么就和这摇身一变黄袍加身的机会失之交臂呢?
在这一刹那,林相只感觉暗无天日,旁边那个幕府呵呵笑,“陛下想必也看到了,少将军固然对您冷若冰霜,甚至于还准备大打出手,但到头来和咱们对垒的却是龙禁尉、御林军和金吾卫,不外乎这些个杂鱼罢了。”
这倒是事实,林相点点头,深邃的眼打量着对面侃侃而谈的男子,此幕府站起身来对林相继续分析在“那苏小姐秀外慧中,是个不错的姑娘呢命悬一线的时候,苏小姐心甘情愿站出来保护少将军,而少将军呢,对苏小姐深情款款,诸位不也都亲眼目睹了吗?”
这歹毒的男子说到这里,居然挥舞了一下袖子,旁边几个幕府赞同他的话,认可的点头。
“陛下,咱们这千秋万代的事业不可能就止步于此了,千里自行始于足下,咱们想要的乃是都城,而不是这里啊。”
林相深以为然,“是,是,朕想要的何尝是这一亩三分地了!但话说回来,你的意思只要拿下苏夫人,就万事大吉了?”
“苏夫人看来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之人,想要拿下她谈何容易呢?因此微臣建议咱们必须指派点儿细作到皇城去,打听一下目前燕山是怎么个情况,必要的时候则……”
“见苏小姐抓起来,那以后,岂不是荷包里摸花生——挨个儿抓了,如今穆连城死于非命,真可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很快都城内就要闹出乱子来了,内讧一起,咱们岂不是可坐收渔利了,陛下。”
听到这里,林相茅塞顿开,一把抓住了那谋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