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醉春楼前后院子,上下楼都检查过了,不要说安宁或者陆先生等失踪者了,就连青龙也不见踪影。
这么一来,春十三娘大吵大闹起来。
她失去了之前的体面和矜持,快速从二楼走了下来,一鼓作气走到了门口,一屁股坐在了街道上,“如今就这么无法无天了吗?淮南王怎么了?这么仗势欺人吗?不如杀了我,如今您这么一闹,我还如何做买卖啊我?”
那哭声时缓时急,断断续续。
众人看老鸨这样不可理喻又不知做什么好,都看向淮南王。
王爷握着拳头,冷冰冰地问下属,“里头都检查过了吗?”
众人看向淮南王,头目上前,“前后院子都检查了,就连茅厕和伙房柴房都搜查了,没任何蛛丝马迹,至于上下楼也都看过了,客人的柜子和床底下都看了,没有线索。”
淮南王琢磨不定,但却也不好继续逗留。
因为此时此刻,附近做买卖的,左邻右舍也被吵醒了,一个个都站了出来。
看来人更多,老鸨也开始了自己拿沉浸式表演,她的脑袋一下一下用力撞在淮南王身上,“殿下不如此刻就弄死我,小妇人本本分分做生意,您来以后就要突击检查,说什么小妇人掳掠了您的爱女,您那掌上明珠哪里是小妇人我掳掠的呢?”
“大家伙儿给评评理啊,说好的安居乐业歌舞升平呢,如今的良国怎么就成这样了啊?”
那淮南王本身就不大会处理事情。
更何况,今日还遇到了一个泼妇,这么一来纠纷就愈演愈烈。
那老鸨哭得稀里哗啦,不能自已。
但就在这时,背后人群中却出现了一个男子。
众人定睛一看,见是状元郎徐少卿来了,都感觉奇怪,徐少卿却走到了淮南王旁边。
“状元郎,你有何贵干?”
“算是路过,但却看到这一场热闹,所以不知不觉就走了过来,刚刚卑职已经在听了,说什么令嫒不在这里,但那青龙是我的侍卫,几年前就和卑职在一起,此人嫉恶如仇,最见不得这等事,因此……”
徐少卿回头指了指青楼门板上的一个记号。
众人定睛看,却感觉好奇。
那记号乃是一个小三角形。
“青龙是准备到里头替天行道,却想不到他此刻还没出来,你是要本官亲自到里头去调查呢还是送青龙他们出来呢?”
徐少卿不怒自威,紧盯着老鸨看。
春十三娘也盯着门板看了看,刚刚粗心大意了,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呢?
如今可要怎么办啊?但春十三娘略微忖度了一下就想明白了,状元郎有什么厉害呢?这等人,读书读坏了脑子,难不成她还怕他可以兴妖作怪吗?
春十三娘回头,发现街坊邻居也都来了。
隔壁酒店的张老头咳嗽一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我说老春,不喝生凉水,不怕肚子疼,既然你心里没鬼,让状元郎进去调查一下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