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在来了,坐吧!”
宜修看了一眼有些拘谨的安陵容,让剪秋给她上了一杯茶。
又挥挥手让众人退一了,只留了绿豆儿在外面放哨。
“这些日子在宫中过得可还舒心?”
这就是明知故问了,安陵容和那个沈贵人最近可是被华妃收拾得够呛,哪里就舒心了呢?
安陵容也是一肚子的苦楚,皇上偏袒华妃,每每自己只能忍气吞声顾全大局。
华妃是皇上的宠妃多年的情分,更不用说她娘家多得力了,在皇上眼里自己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哪里比得上她一根脚趾头呢。
看着安陵容苦笑的样子宜修就知道不太好,这个小丫头不过是个出身不入流的小官之家入宫也没什么东西傍身。
本人连中人之姿都说不上勉强算个清秀罢了,靠着唱曲儿得宠在这宫中哪里能舒坦了?
要不是有一把好嗓子能做纯元声替,这会儿都不知道被枉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你进宫也算有些时日了,皇上待你如何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娘娘,嫔妾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安陵容一向是个有觉悟的,知道自己有今日是得了皇后的好少不得受制于人了。
“哼!欣贵人潜邸老人,如今生了一儿一女还是个贵人,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皇帝就是刻薄寡恩,抠门儿小气,对女人小气对孩子也小气,对一切他不爱不喜欢的大家都很小气。
皇帝是个什么人安陵容当然知道,那欣贵人娘家虽远可是家世比自己得力多了,她本人能生育一儿一女也是个受宠过的。
她这样的都被皇帝压着只能做个贵人,来日换了自己岂不是……
一想到自己的荣华富贵遥遥无期,想到家里受苦受难被父亲姨娘压得苦不堪言的母亲,安陵容觉得自己心都要被人揪碎了。
自己想出人头地,想荣华富贵,不就是想要替自己母亲撑腰吗?
若是等那么多年还是没有进展,那母亲她……
恐怕到死都还在受欺负,也等不到自己出息的那天了。
“求皇后娘娘帮帮嫔妾……嫔妾定会唯娘娘马首是瞻。”
安陵容不知道皇后想做什么,无非是利用自己争宠。
否则自己是个孑然一身的,除了这个又有哪里值得算计呢?
“听说你颇通香料?”
安陵容不知道皇后怎么发现的,明明自己都没怎么用过。
看她一脸莫名宜修也不装了,“本宫也会几手医术,对那些花啊粉的气味最是敏感不过的了。”
听到皇后自爆家门安陵容觉得自己有些急了,皇后能暴露自己会医术定是所图甚大。
“我想要你调制一味让人身体虚弱的四肢日渐麻木,且香味儿清淡几不可闻的香料,你可能做到?”
原来不是利用自己顾宠,而是害人啊。
安陵容当然能做到只要给自己时间,可是皇后娘娘要这个做什么?莫不是要给华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