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念念点头。
想到对方送自己的大白兔奶糖，苏念念有些懊恼，若不是之前一股脑将药全给了他，也不至于现在拿不出什么其他像样的礼物。
“我走了，”顾肆年跳窗离开，苏念念站在窗边目送他的背影直至看不到。
她说不清自己对顾肆年的感觉。
但对于自称自己表哥的蒋毅，她还是决定多留个心眼。
翌日上工，苏念念运气很好的和之前卖给她皮袄子的婶子分在一起。
“婶子家里还有皮袄子么，我想换。”
苏念念话音刚落，就被女人拉到一旁，“你这丫头，虽然政策放松了，也让咱们在三村交界处赶集，可有些事不能当着大家伙的面。”
王翠花见苏念念不懂，小声提醒：“傻丫头，咱们村看着人都挺好，可你整天大鱼大肉试试，人性就这样，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
苏念念第一次遇到如此通透的人，闻言急忙道歉：“对不起婶子。”
傍晚，苏念念跟在王翠花身后去往她家，蒋毅不知道在哪听到风声，非要跟着。
王翠花将家里所有皮袄子摆在苏念念跟前任由她挑，蒋毅不懂苏念念为什么买这些东西，顺口问了句：“我听说咱们这里冬天冷，能冷到啥地步？”
苏念念略带同情看了眼蒋毅，猛地想起他说过他来自s市，s市最冷都没到过零下，他们根本无法体会零下好几十度的那种冷。
“好心提醒你一句，今后我买什么御寒的东西，你就跟着我买，”苏念念说话的同时，选了两套皮袄子，皮裤和皮靴。
看到有皮帽子，皮手套也买了两套，顺道买了男士皮帽子和皮手套。
蒋毅见状跟着买全套。
两人抱着东西回知青院时，其他人正在吃饭，看到两人手里东西，许一诺朝两人竖起大拇指。
“还是你们有先见之明，我刚来那年，低估了这里冬天的威力，以至于一个冬天都没离开房间。”
“你这话有点夸张了吧，听说这里冬天冷，但能有多冷。”胡家骏不以为然。
许一诺笑着解释：“滴水成冰。”
周建党闻言，想起趣事，笑着开口：“知道冬天最痛苦的是什么么？”
胡家骏摇头。
“上厕所。”
一瞬，在场所有男知青脑袋里闪过尿尿被冻住的画面。
之后几天，所有人发现，苏念念和蒋毅收罗不少御寒用的东西，就连柴火两人都提前备了不少。
“他们这是不是太夸张了，”黄晓娟挽着孙丽丽胳膊，看了眼孙丽丽床上比自己那床更薄的被子。
“若不是我口袋钱不够，我也想多准备些，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咱们这里冬天，比你们想象中要冷的多，你们有条件，或者家里条件允许的，最好多准备些御寒用的东西，”
王静刚说完，猛地意识到烧炕的事情。
“对了，刚好话题说到这，我就顺道提一嘴，咱们屋人多，烧炕用的柴火也多，想要冬天不受冻，从明天起咱们最好和苏念念他们一样开始囤柴火。”
见大家沉默不说话，王静将视线落在正在勾毛衣的赵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