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一天,没有人上前打扰,直到乔伊莎的电话铃声响起。
她依依不舍分开与南宫羡月紧贴着的唇,烦躁地“啧”了一声,下床接通电话,“喂,干嘛?”
“火气这么大,谁惹你了?”隐风戏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有话快说,没事我挂了。”
“你给我打那么多钱干什么?你哪来的钱?”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还你的礼服和首饰钱,收着就是了。”
“我说了不用还——你不会是回南宫家了吧?我跟你说的跟我,是认真的,南宫家你待不久的,信我。”
“什么待不久?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想待多久待多久。”乔伊莎把电话挂了丢在沙发上,走到床头柜喝了杯水。
“是y先生打的电话?”他听见了还钱之类的字眼,所以猜测到是他。
“是啊,还想挖我跟他。”
“你跟他是如何相识的?”
乔伊莎张口想说,但是又答应过他要帮他保密,只得隐瞒,“我在教堂里教钢琴,他路过,就这么认识了。”
南宫羡月没再多问,点了点头。
乔伊莎衣不解带照顾了南宫羡月一周多,直到他能下床,她看着站在全身镜前隽秀清冷的男人,心中有种久违的感觉。
上一次在弗尔斯花园,他们这样站在一起时针锋相对,水火不容,没想到现在就已经发展成现在的亲密恋人了。
她走上前给南宫羡月整理衣服,他穿一身黑色西装,打着紫色领带,后颈的发尾已经长到肩膀了,但完全不显女气,与西装搭配着看反倒增添几分邪魅和不羁。
“我头发是不是太长了。”他看着镜子说道。
这段时间他卧床不能下地,头发和身子都是乔伊莎给他擦洗的。
她摇摇头,“我觉得你或许可以试试留长发,修剪一下就好,还没见过你留长发的样子呢。”
南宫羡月漫不经心点点头,“好像还不错,听你的。”
“少爷,您命人打造的手杖送来了,时间仓促,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心意。”邱易捧着一根长棍子走进来。
南宫羡月腿上受伤导致短时间内不能使力,但他放不
手杖是全黑的,长度没到南宫羡月的腰部,握柄上点缀着一颗圆润剔透的紫色水晶,低调中透着华丽。
“放下吧。”
“是,车备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去集团还是……”
“去集团。”说完拿起手杖转身出了起居室。
前厅。
“哥哥,你才能下地就去集团,不多休息几天吗?”南宫锦星看见他身上的西装就知道他要出门了。
“集团堆积了太多事务,要去处理一下。”
乔伊莎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
邱易怔了怔,“伊莎姐,你不一起去吗?”
“不了,你好好照顾少爷。”
南宫羡月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忙完我会早点回来的。”
“嗯。”
南宫锦星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好奇道,“伊莎,你不放心哥哥怎么不一起去?”
乔伊莎笑了笑,“我们已经待在一起太多天了,即使我想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欲望再强烈也要控制住,否则还没等他喜欢上我,就开始对我疲倦。”
南宫羡月这些天与她在一起,她虽开心,但还是留意到他经常心不在焉,心情低沉,他们之间,除了肢体动作比以前亲密之外,其实并没有太大变化。
南宫锦星挑了挑眉,“原来如此,伊莎,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深情的人。”
“我什么都没为他做过,除了一颗真心什么都没有,我不敢说我有多深情。”
她没有显赫的家世,甚至连家人的样子都记不清了,给南宫羡月带来不了任何东西,她强行将心里的自惭形秽杀死,强装自信,好让自己看起来与他配一些。
“我们家不在乎这些,真心才是最要紧的。”南宫锦星慵懒地靠在椅子里,伸出食指和中指,身后的兰禹安立刻递上一支女士香烟,弯腰给她点火。
“锦星小姐,这是今天最后一支了。”兰禹安提醒道。
乔伊莎和在座的佣人都知道兰禹安是她从北洲带来的佣人,她平时对他非打即骂,但他从不反抗。
就在她们以为南宫锦星要像以前一样,要对着兰禹安破口大骂他多管闲事时,南宫锦星只是“啧”了一声,“知道了,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