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漓看着今年春闱的名单，陷入沉思。
“阿尘，今年的主考官是谁？”
阿尘脱口而出，“内阁大臣杜原。”
楼清漓眼神一眯，姓杜。
“嗯，把杜府查仔细送过来。”
阿尘一头雾水，查杜府干什么？
“是。”
不到半个时辰，阿尘就回来了。
把东西交给楼清漓就退下了。
楼清漓翻了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杜瑞，她记得是与一个叫苏惜文的死者有关。
楼清漓摩挲着手指，想了想，还是去了楼祺的院子。
楼祺正吃着葡萄，一看是楼清漓，手中的葡萄直接掉了下来。
咕噜咕噜滚到楼清漓的脚边。
楼清漓垂眸，随后弯下腰，捏着葡萄站起来，走向楼祺。
楼祺忍不住在软榻上往后挪了挪。
楼清漓一笑，“躲什么，难道哥哥会吃人。”
楼祺别过头，“你想多了，就是想动一动而已。”
楼清漓低头，不说话，慢慢剥着葡萄皮，剥完了，放进楼祺的嘴里。
楼祺睁大眼睛，一口咬住楼清漓的手指。
楼清漓感觉手指一疼，怕是破皮了。
楼清漓没动，就这么坐在软榻边上，道，“杜瑞，你认识吗？”
楼祺看了一眼楼清漓，乖乖把楼清漓的手指吐出来。
楼清漓收回手指，果然，血流不止。
楼清漓没在意，就这么看着她。
楼祺把葡萄含着楼清漓的血咽下去，道，“跟那些案子有关的人物出现了？”
楼清漓眉头一动，“以后他们也会出现？”
楼祺唇角一扯，“既然猜到了，你又上我这儿来找虐啊。”
说着，看了一眼楼清漓依旧血流不止的手指，一看就咬的很深。
楼清漓抿唇，“所以，我是在轮回中与他们相遇的。”
楼祺一惊，真是变态，这么快就发现了？
看着楼祺的反应，楼清漓已经不用在待下去了。
楼清漓起身，直接走出院子。
楼祺看着楼清漓走远，吓得拍拍胸口，娘的，她居然怕了小八，什么时候，小八都隐藏的这么深了。
楼祺陷入沉思，自从进了轮回，楼清漓已经开始密谋了，不知不觉间，连她也成了棋子。
楼祺嘴角一扯，把她关在院子里，是为了引出夜纤云，二，显现出楼清漓的无情冷血。
三，也是做给老夫人看的，老夫人性子强势，在内宅说一不二，但府外不归她管。
要是因为老夫人做了什么，楼清漓顾不过来，不如一开始就给老夫人来了一个震慑。
因为半年前夜纤云逃跑，是楼清漓故意的，夜纤云跑了之后，她被禁足，老夫人也派人严加看管。
口口声声说府中的人太散漫，日后无法保护府中的主子为理由，给府中来了个大换血。
而且，楼祺明显感觉到，这些可能都是十二阁里挑选出来的，表面是保护，实为监视。
监视什么，她，也是老夫人。
同样，估计也知道了老夫人进宫求皇帝救夜纤云的事，恐怕也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