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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一手促成(1 / 2)

太子言道:“知道呀,为此父皇还生了许多的气,要不然也不会在民间抢个民女回来做侧室气太祖皇帝了,更不会出那等长子非是嫡长之事。秦相想说什么?”

秦谦说:“那是为了激皇上进取之心呀!太子之潜能非是他人可比,实不输六爷,更不输陇王!臣知道太子您其实是在与皇上斗这份气,不想好好做事而已!您要真这样下去,六爷真能将您的太子之位夺了!”

“你要是说大哥还好,说六弟就真不切实际了,他没份野心!”

秦谦叹了一声说道:“他那已经不是野心了,那是揽天地于胸怀的雄心!他不参政是因为他不用参政就能玩弄他人于股掌之间,更不会让自己立危墙之下!他愤愤不平的是自己为何不是太子,为何掌不了实权!他觉得只要他大权在握,就能做出一番大事业出来!他对您的嫉恨之心,早已有之呀!”

魏景略也在一边拱火道:“阎魔因为那件事情一早就怀恨太子您了呀!就是他四处散播关于前朝宝藏之事,弄得朝中谁都知道他在找这个宝藏。而朝中的众臣谁又不知道皇上最近一直在为户部的银子发愁呢?消息传进皇上的耳中,皇上又如何不去打那些库银的主意呢?”

“宝藏?”太子疑了一下。

魏景略又道:“前朝埋了一笔库银,但不知在何处,传闻太祖皇帝在位时就让前首辅白阁老查过此事,如今白家就只剩吏部白叔达一人了!不找白叔达问,还能找谁问?白叔达是个财迷谁人不知?他若是不乖乖地说出来,皇上那里只得用强了,更何况白叔达自己本身就不干净呢?六爷是怕皇上下不了手,这才将许多案子拿出来到民间宣扬的!”

太子连忙说道:“那些案子不是秦相与卢相因为朝堂之争而……”

秦谦摇头说道:“若不是六爷在民间散播消息,谁还能想得起那些旧事来呢?吏部白侍郎当年举报之事即是白阁老隐匿了宝藏之举,故其被太祖皇帝以谋反之罪诛杀!但皇上觉得白阁老罪不至此,一是想给白家留一条后,二是也想知道那宝藏下落。要不然能让白侍郎这贪赃之人立于朝堂这么久?皇上等得起,但六爷好似等不起,所以他才这么做的!”

魏景略补充道:“那清丈田亩之事就是出自阎魔之手,他处处都在提醒皇上户部库银不足,且朝堂最近发生之事也皆是围绕着户部库银而起,如何能与他无关?经此提醒,皇上能不向白叔达逼问那前朝藏银?皇上已命人在刑部调查白叔达之不法,让白叔达去吏部就是想让他自己说出来,他若是不说……”

太子道:“吏部裴尚书也是大哥的人吧?”

魏景略说:“皇上其实不想拿下白叔达,他只是想让裴吏部去说服白叔达而已!”

太子又问:“父皇即是不愿意让白叔达落马,你们又为何这般弹劾他?就不怕违了圣意,触怒父皇逆鳞?”

秦谦道:“是臣交待这么做的,若不这么做,六爷只会不死不休得与我们纠缠,因为当时臣判断六爷不完全是冲着您去的。”

“什么?你们都把我给说糊涂了,刚刚你们可还口口声声说这一切都是六弟他……”

秦谦解释道:“六爷城府极深,若无十全把握,他是不会随意出手。他这一出手臣就判断六爷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后来臣探过他的口风,应该是有个什么人想要害他,但他又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所以病急乱投医,想把几位皇子及太子您一一试探一遍。”

“首当其冲的即是我与大哥?”

“对!他因为嫉恨太子,为了那个宝藏,且更想让我们二者相争,于是便将白侍郎之事给牵扯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引出了当年宁无干之案!”

太子想了想说道:“那道奏疏我见过呀!还是经我的手,让中书发回刑部提刑司复审的。宁无干的案子与六弟有什么关系?他做了什么?”

秦谦答说:“刑部三个人,尚书杜明伦与侍郎华云方是三爷党,另一员侍郎牛禄是四爷党。但三爷党不想接手,怕得罪陇王。而陇王怕杜刑部真查出点什么东西来,而使得白叔达的处境更为难堪,所以不想让杜尚书去查。于是陇王便亲自去找了三爷,三爷便让杜刑部以华云方与此案有厉害关系为由,将案子扔给了牛禄牛侍郎!”

“什么利害关系?”

“这……华云方是礼部杨池的学生,宁无干的义子柳子贡其实姓杨,出自弘农杨家,当初杨家出了一些事情,柳子贡出走改姓为柳,被宁无干收养……总之华云方与杨家是有牵扯的,柳子贡又是宁无干的义子,他的确不方便来查这个案子!但不管怎么说,杜刑部与华侍郎也算是免去了一场麻烦。”

太子问道:“不是,六弟到底做了什么呀?”

“太子可能有所不知,您的门人户部侍郎何溯之与六爷其实交情极深,何侍郎应该是受了六爷之命去向沈礼部借阅候天集,而后用那本候天集让沈礼部再记起宝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