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不争论谁对谁错,只谈论事实。所以我问的这些话来看,基尼奇不算一个好的男友。不管他说的天花乱坠也白搭。”莫娜慵懒的坐到椅子上,习惯性的翘着二郎腿说道。
“如果从这些所谓的事实来看,那也确实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
“什么意思?”莫娜双眼空白像是没听完的。
“我跟基尼奇从认识到同居已经了十三年了,你光问我坏的话,如果你去问基尼奇在哪些方面对我好了,我感觉会比坏的还要多。”
“懂了,你的意思说我没有了解全部。只是单方面的所有缺点,我还要听听优点。这样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就像我布置星空一样。”
“可是你一点也不知道我想的,所以你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你也不知道该替我得出来什么样的决定。”
“懂了,比如说这是一个客观的世界,它会有一个客观的标准,但是好姐姐,你随心随意。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你想让他消失就让他消失。很随便,对吗?”
“咱们姐妹互相关心的不是姐妹这个人吗?既不是打仗,也不是做生意。既然你们关心的是你们的大姐是否受到了应有的客观对待,那我在你们眼里还算是个人吗?”
“我们没把你当成消遣的工具,你在我们眼里绝对算的人,从一生下来就是个人。”
“你们不用对我负责,我只是失去了力量而已,但这不代表我不能用我以前的力量。”
“那听你的意思,你对你的男朋友还挺满意?”
“算是吧。”
“你乐意我们姐妹几个还能管什么?放心,你的担忧我们也知道,我们不会跟姐夫说的。咱们走吧,你男朋友应该在外面等你很久了。”
————
“基尼奇!”
“菲谢尔...?”
我从莫娜的宫殿出去后,跟基尼奇互相对视着。我在他的心中算不算失而复得了?
我看着基尼奇眼角的泪水,当初我在梦里幻想过这场面一定很肉麻,很难以启齿。
但当我真正面对这场景的时候,我还是毫无困难的冲过去抱住了他。他也一把把我揽入怀中,我压根不用表演,压根儿就没有那么尴尬的相处。
我们其实已经算夫妻了,怎么样做都没有人管。
我的视野像是被一层薄薄的保鲜膜给遮住了,基尼奇在我眼中像是已经泛旧的老照片。基尼奇声音有些沙哑,差点说不出来话。
“你还痛吗?”
“不痛,浑身上下哪都不疼。”
“这里呢?”基尼奇抚摸着我身上的血迹,在这些身上被污血所染的地方并不是我身上的。而是那些受害者的。
他的眼泪是温的,滴在了我的脸上,头发上。我的皮肤就像是被高压电电了一样,忍不住的颤抖着传遍了整个身体的神经。
“我为什么不跟你说?也怪我,我没有问过你。我真是个混蛋...”
“不是,伤口早就不疼了,充其量皮肤有点痒。而且也是我当初不打算跟你说的,我怕我无理取闹,让你反感。”
“你要是还有以前的力量,菲谢尔。你就不会受伤了,你要是有以前那种力量会打我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那么温柔。”
“别说了基尼奇,伤口又不是你造成的。”
“你回答我好不好?你会像现在这样吗?”
“可你打过我吗?而不是生物书上所说的交配,我原以为那个过程可以称得上是家暴。”
“可我压根不问你还算一个称职的丈夫吗?”
“怎么不算?”我特别后悔,泪眼朦胧的同时心脏还剧烈的跳动着:“怎么样你都算我丈夫!”
“不应该这样——一个丈夫,不能像我这样,你没发现我其实很自私吗?”
“我也很自私...”
“这并不一样,菲谢尔。你可以自私,你本身就是孤独的,是我选择了陪伴你,你一直都很脆弱。所以和阿乔不一样,我应该更小心的照顾你的情绪。
我对你有责任,也有义务。你讲过的,否则我就是一个十足的渣男外加混蛋。我对你有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实,我还怎么推卸责任。我这样不管你还算个人吗...”
我感到羞愧,但还好泪水遮住了我的表情。我其实一直在用虚伪的态度对待着这个好好爱着我的人,我讨厌我的理智,也讨厌我这眼泪。
感情就像油漆一样,表面上是金光耀眼的。实际上泪水一旦淹没,就会露出感情的本质。
我不能再心安理得的蒙蔽自己,说接受不了基尼奇的感情了。
我们抱了很久,久到我足以平静。不再说话,眼泪也如同干旱的河流一样干涸了。我脸上只感觉到冰冷的泪痕,脸上都紧绷着。
想明白了以后真可怕...
璃月的阳光在冬季显的格外冰凉,惨白的光芒如同油水凝结在坚冰的表面。
无论是沉玉谷的茶叶,层岩巨渊的玉饰。还是吃虎岩的美食,以及被保存完好的遗迹我们都体验了个遍。
昏黄的老树见一点绿色或黄色的痕迹了。
天是晴的,日光照耀大地。
我跟着基尼奇在珉林中游玩,基尼奇牵着我的左手。当我们目光交汇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一方不好意思的扭过头。
这片林子没有树叶,光秃秃的看不见一头生物。
“基尼奇...我有话想告诉你。”我漫不经心的用脚踢着枯叶,枯叶发出了悦耳的沙沙声:
“你就是我丈夫,我就是你妻子。你也别想摆脱我,我也离不开你——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基尼奇同样踩在树叶上,但没有说话。
“你没有什么想跟本皇女说的吗?”我问道。
基尼奇认真的看了我一眼,随后闭上眼睛一片薄凉压住了我的嘴唇。
空闲的右手一动,趁着我和基尼奇互相亲吻的时候,我用右手将两根红杠的验孕棒扔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