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合上了故事,没错,虽然我是记录的这些,但是我仍旧把它当做一个故事来看。
因为现在,我已经知道了结局。我、千织直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甚至还玩了一手灯下黑,这间房子原本应该是女巫的。后面的故事应该会讲到我、千织是怎样操作才让这座房子成为我们之间的【老窝】的。
“该吃饭了。”千织揉了揉眼睛,她无趣的打了个哈欠,就率先下楼了。
“…”厚皮狼在一旁不说话,我顿时有个疑问:
“千织,你的兄长为什么会把自己锁在阁楼?”
楼下的千织有气无力的喊着:
“它自己有神经病,估计是害怕你身上的双神职。你没发现,就连咱女儿一开始都不怎么敢靠近你吗?”
我洗漱了一番,确实是这样。无论是狼人还是疑似鬼魂的东西,都没有对我表现出敌意。
可悲的是,对我表现出敌意的,竟然都是些人类。
我们吃过了晚饭,墙上的钟表是中间的开始运转。左右两边的钟表转起来都不可信,我认为只有中间的钟表转起来,才是我认知最清楚的时候。
至于左右两边的钟表为什么会转起来,我可以理解为那是一种对我的认知进行污染的东西。
“千织,那天摘下来两块钟表吧,留一块就够了。”饭桌上,我这样说道。
“可是墙上就挂着一枚钟表啊。”千织扭过头看了一眼灰墙,认真的对我说道。
我看着墙上明明挂着三枚钟表,又看了看不像是说谎的千织。摇了摇头:
“没关系,那我就当做一个钟表就行。”
只要我的内心只有一个钟表,那么我内心的那个钟表就是正确的。
吃过饭后,我带着千织出门溜了一圈。
团团与厚皮狼负责守家。好吧,其实就是他们不愿意出去。
我们两个人在崎岖的山路间行走,一路上的树木都是枯萎凋零。时不时能看见野生的狼和狈相伴而行,我的左腿被一头狼挖伤过。
此时晚上的夕阳正是温煦,没有鲜艳的花草。也没有想象中的溪水潺潺流淌,我向前迈出一步。本来松软的土地随之裂开,横亘一裂。
我正酝酿不前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跳还是不跳。只见我脚下的土迅疾的就要塌陷下去,无声的就要皲裂开来。
一寸,一寸的向外散开。
带有血腥味的微风扑面而来,我裸露在外的两条胳膊长出又浓又密。墨水般黑色而又坚硬的毛发。
我变得毛茸茸了,嘴里想说的话变成了狼的嗥叫。我果然又做不出人类的表情了,确实像个橡皮人。
视野中是一片血红的,怀着狼人那扭曲的内心和心灵上对人类本能的厌恶。我很想去猎杀猎物,尤其是霸占村庄。
这就是本能吗?
千织在一旁仍旧用着令人恐惧的眼神盯着我,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惊悸。继而让人感觉到大汗淋漓了。
那阴险的目光,在夕阳下的枯树中注视着我。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如同噩梦中醒来你却看见床边有一个魔鬼般的身影,矗立着俯视着你的一双毒眼。
“想吃人肉吗?”千织紧紧的挨着我,她身上的气味很好闻。不愧是狼美人一脉的,这种自然气味和香水味不同。
“不,我不是很想吃。”我赶紧摇了摇头,这荒郊野岭的,哪有什么人?
“不要紧,家里还有很多。你如果晚饭没吃饱的话,我可以接着给你做。”千织微笑着,但双眼并没有闭上,反而用那双骇人的瞳孔继续盯着我:
“你都已经吃惯了,没必要连自己的妻子都要骗吧?”
果然,我就知道。那些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鸡蛋汤里面用的原材料是不是鸡蛋我也不能确定。
“也就是说,你从来没告诉过我那些材料,其实是人做的?”
“你都吃了,那我还能说些什么?”千织感觉颇为好笑的对我说道:“说起来当初我还有点傻呢,竟然夸你身体好,你爱人一定很幸福。”
“那时候我才几岁,哪来的女朋友?”
“所以说我才觉得好笑啊,当初我在说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