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动?”
谢玉东新买的瀚海白宫小区里。
谢文龙一脸严肃的看向谢玉东:“你成哥的事情,也是你能出头的?”
他对谢玉东训斥道:“二冬瓜这个人我也听说过,这可是咱们地区的一霸,财大势大,公司里有很多打手,做事情肆无忌惮。
你一个小暴发户,根底浅薄,就算是有再多的钱,对上地方上的一霸,又有什么用?”
谢文龙觉得谢玉东有俩钱就飘了:“你有多大的本事,也敢掺和这种事情?”
在谢文龙看来,谢玉东借钱给李毅成,这件事并没有做错。
毕竟是亲表兄弟,互相之间有个照应,谁有事,就出手拉一把,这是应有之义。
可是在借钱给李毅成后,谢玉东竟然自不量力的跟着催账的小混混,直接去找丁振远,这就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甚至是拿自己的安全不当一回事。
丁振远做事,心狠手辣,即便现在已经是法治社会,但对于丁振远这种人来说,有的是办法拾掇你。
谢玉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挣了点小钱,就想要跟这种地方上坐地虎平等对话,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谢文龙一开始不知道谢玉东去见丁振远的事情,他当时在包厢里,主要是在安抚母亲王凤英,等他扶着王凤英出来吃饭时,谢玉东早就走了。
当时谢文龙心焦不已,但又不敢在大家面前表露出来。
直到谢玉东全须全尾的返回酒店,谢文龙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但这一番惊吓,却是难以避免。
当着众多亲戚的面,谢文龙不方便说谢玉东,现在回到家了,他终于忍不住了。
“你以为你是谁?有俩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谢文龙对谢玉东痛心疾首道:“小东,你这种心态可不行啊!越有钱,就越得低调!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你看你,开着豪车回家不说了,一口气又买了三套房子,现在又要为成成出头,还要去见丁振远!”
谢文龙脸色露出深深的不安:“小东,有些人咱们惹不起的,而且也没有必要招惹。”
在他看来,谢玉东借给李毅成钱,让李毅成还高利贷,这就可以了。
至于以后李毅成与丁振远之间的事情,谢玉东完全没有必要掺和。
“爸,其实我根本就不想掺和这种事。”
谢玉东见父亲又焦急又气愤,急忙解释道:“主要是这次酒席是我办的,这个丁振远就算是再缺钱,那也得私下里跟我表哥要,而不是选择来我酒桌上捣乱。”
他对谢文龙笑道:“这人明显是不把我放眼里,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我的脸啊。”
谢文龙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人家强势,咱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舍弃一切,跟他们对着干吧?
小东,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还小,以后路还长着呢,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对谢文龙来说,现在儿子有出息了,还在市区买了三套房子,还有了豪车,以后结婚生子,基本上不用发愁了。
女儿也考上了大学,以后工作啥的,也不用发愁,实在不行还可以去谢玉东的公司工作。
家人平安无事,儿女也都有很光明的未来。
家里还不缺钱。
人生至此,谢文龙已经非常满足了。
他不希望生活中有太多波折。
前半辈子辛苦打拼,现在能安安静静的生活,对他来说,已经是上天对他的褒奖。
他实在不希望谢玉东再弄出什么事情来。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谢玉东对父亲的想法很不赞同:“我又不欠他的,凭什么让他打我的脸?这丁振远算个什么东西!”
如果谢玉东还是几个月前的谢玉东,面对这种事情,他只能跟谢文龙一样,选择忍气吞声。
毕竟确实是势不如人,谁也没有勇气去挑战这种地方上的坐地虎,这种自不量力的行为,实在是没有必要。
可是现在的谢玉东,早已经是脱胎换骨,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