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飞喃喃自语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父亲。”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不时地叹息，仿佛在努力压抑内心的悲痛。“为什么我当初没有做出正确的决定？为什么我没有听父亲的话？”他的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懊恼，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似乎想要抓住已经失去的东西。
但是，每一个回忆都如刀子般刺痛着他的心，让他无法释怀。
顾雨菲看着顾云飞，她颤抖着双唇，试图说出一些安慰的话语。
但她感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无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抑制。
两兄妹就这样跪在地上痛哭。
过了好一会，顾云飞旁边的云雀说话了：“将军，你一句生，我们陪你，你一句死，我们也陪你。我们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
他的语气淡淡的却很有力量。
顾云飞抬眸。
这时，顾云飞才留意到云雀身上的伤口狰狞可怕，鲜血不断地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左臂无力地低垂着，上面有一道深深的剑伤，肌肉外翻，白骨隐约可见。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红肿，仿佛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他从十三那年开始跟着顾云飞出生入死，已经许多年过去。
“云雀，快处理一下伤口！”顾云飞连忙站起来。
“将军，不止是我，大家都受了伤。我们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也是因为您。”
顾云飞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家没有了，但还有妹妹和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
他们的命，也是命。
“让我试试，我或许知道怎么处理伤口。”顾雨菲刚才也看到了云雀他们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