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重要。外表是什么样子,和命运象征的作用没什么太大的关联。即使没有问“无瞳之眸”的独特之处,寇迩笛也在猜测它的作用。
他发现了格里芬在看着他发呆。但他不是情绪法师或心灵法师,无法方便的获知情绪或心灵。
他只能从格里芬的视线落点与脸上表情,根据格里芬以往的习惯、性格等进行分析......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无瞳之眸”恐怕是可以“看”到什么的,在没有预知模型的辅助之下,但,估计不是重要的信息,因为格里芬的表情基本上没有波动,不像是看到什么超乎预料的信息,那样至少会有一点波动。
那他的命运象征为何会表现的那副样子,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表现?很奇怪啊,心里很好奇的寇迩笛把疑惑记下来,说到底,其实并没有真的影响到他的命运象征,至少作用上还是和一样。
性能上隐隐约约猜出一点的寇迩笛点到为止,没有继续猜下去,即使有着半师之谊,窥探他人隐私也会惹怒一个法师。更何况,他接下这份差事,是投资,而不是结仇。而关于他命运象征的异样,介于格里芬的特殊不止一点,债多不愁的他完全归结于格里芬的特殊上了,记下不表。
没必要猜下去了......这样告诉着自己,寇迩笛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格里芬,拍拍手:“非常顺利啊!值得庆祝!这样吧,今天下午就出去好好玩玩吧,放松一下。一直上课也挺累的吧?去找个漂亮姑娘聊聊天什么的......”
习惯性口花花的寇迩笛看了看外表乖巧、年龄还不到十岁的男孩,为了防止蒙特斯打死他,识趣的转了话题:“呃......我是说,好好玩!”
他拍了拍格里芬的肩膀。
下一瞬,格里芬眼前一花,回到图尔斯城沙吻旅馆的房间内。
寇迩笛大人没有回来。
格里芬推开门走了出去,想了想,戴上白袍上自带的兜帽,兜帽很宽大,不注意的话甚至能把上半张脸全遮起来,自然,也把眼睛遮住了。
他准备出去。
不过,与其说是玩,不如说,出去做些试验。是关于他的命运象征的,既然要试验,肯定要有人或物,他总不能对房间内那一堆木头家具试验吧?那可没什么意思。
戴上兜帽是为了遮住眼睛,因为刚刚觉醒命运象征的缘故,他还不太难控制异象,还得多练习,还好异象只是体现在眼睛之上,外物就能遮掩。
其实他还没有完全解放看看呢。
不知道有没有寇迩笛大人那样的恢宏与诡异,看上去就超厉害的那种!有点期待,等回来之后放出来看看吧。
脑袋里一堆奇奇怪怪的思考,格里芬表面上还是很平静的下了楼。
下午沙吻旅馆没什么人,只有两三个客人。女主人丽亚百无聊赖的依靠在吧台边,翻着记下的账,她懂一些通用语的书写与一些简单的记账算数方法。
最近生意一般,进项没多少,但是要入冬了,要准备木炭保暖,烧热水也是一大笔支出。
丽亚叹了口气。
她又想到了死去的丈夫,要是丈夫还在的话,这些早就准备好了,一点也不用她操心。可惜......摇摇头,她的脑海里蹦出一个绿发的男人,她的嘴角带上了一抹笑,这是一抹有点甜蜜又有点烦恼的笑。
亲爱的最近很忙,白天都没有机会陪我了,亲爱的说,他要给侄子抓一抓学业,所以很忙......
丽亚想着想着,突然视线里跃进一个白色的人影。
那个人影个子不高,戴着兜帽,只露出下半张脸和手,静静的下了楼梯朝外面走去。
咦?这不是亲爱的的侄子吗?莫非今天下午亲爱的有空?
这样想着,丽亚眼睛亮了亮,喊住了那个白色人影:“诺仑兹小先生!”
格里芬心情不错的走着,兜帽的阴影遮挡了些视线,但问题不大,他还是看见的。在他穿过最外面两套桌椅间空隙的时候,一道声音喊住了他。
他转头一看,是丽亚女士。
丽亚女士的心情有点羞涩与激动,好像是在期待些什么。
出于对女士的尊敬,格里芬站定了,礼貌回问已经走过来的丽亚女士:“丽亚女士,你有什么事吗?”
“咳咳......”丽亚的眼神不自在的游移着,从地面上木板的花纹到天花板上的一点裂痕,“诺仑兹小先生这是准备外出吗?”
“是。”
“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找个人陪着?”丽亚的担忧不无道理。图尔斯城的治安还可以,但仅限于繁花街区与新月芽街区......彩旗街区蹭了一点也还算不错,但是最外围的黄沙街区......不提也罢。
“没事的,多谢关心。”
“呃......这个......”丽亚支吾其词,最后还是果断的问了:“亲爱的有空吗?”
亲爱的肯定是指寇迩笛大人,格里芬不确定寇迩笛大人有没有空,如果是一个平常不相关的人问,格里芬绝对是说“没空”,可丽亚女士是寇迩笛大人的情人......
格里芬只好含糊说:“也许吧......”
丽亚一听,眼睛放光:“好的,不打扰诺仑兹小先生了,外出顺利!”她没在意这不是肯定句,反正有可能就行,她现在迫切的需要亲爱的来一起打发无聊的时光。
说罢,丽亚女士喜滋滋的离开了。
格里芬摇摇头,没在意这一小段插曲,但刚准备转身离开,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对了!反正去外面找人试验也是试验,为什么丽亚女士不能成为第一人呢?他还是对寇迩笛大人为什么找丽亚女士做情人的缘由感兴趣的。
格里芬顿住了脚步,对着丽亚女士的背影,开启了“无瞳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