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山松了口气，随后像是忽然感觉到什么似的，立即扭头看向自己身后。
陈胤身上的黑袍如烟雾般涌动，走到唐小山面前，淡淡的说道：“你来了啊，为什么不跑？”
“呵~，我为什么要跑呢？”
“都打了那么久了，你也该油尽灯枯了吧？肉眼可见的状态很差啊。”
唐小山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态度，汹涌的火焰再度爆发，陈胤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我还是不说话好了。”
下一刻，两人瞬间朝着对方冲去，但冲到一半的时候，陈胤却急忙停下了脚步。
因为前方的唐小山先一步的倒在了地上，在惯性的作用下滚到了陈胤面前，然后便一动也不动。
“什么情况？”
陈胤满脸疑惑的看着唐小山，看着他艰难的在地面上挣扎，想要站起来却又没什么力气。
陈胤心念一动，念头混合着精神力以波的形式对外扩散，想要探查一下唐小山的情况。
“果然是不行了啊，这样才对嘛。”
陈胤看着倒在地上的唐小山，这不探不知道，唐小山的身体已经变得极度糟糕。
体力和灵力早已耗尽，肉体也因为过量使用而陷入疲劳，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精神力也接近枯竭。
但最要命的是，唐小山的灵魂此时已经彻底裂成两半，其中较小的一部分正在逐渐消散。
“...都已经这个样子了，竟然还没有当场暴毙啊？不过，就算最后能活下来，也跟个行尸走肉差不多了吧？”
陈胤看着唐小山，继续用混合着精神力的念头探查唐小山的情况，
在确认这家伙不会在突然暴起后，陈胤决定...还是先不要靠近，远距离弄死他再说。
“这次长点记性，一定要把人给挫骨扬灰，灵魂都给他完全超度，稳健点总是好的。”
陈胤的手里再次燃起血色的业火，唐小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身体也不再挣扎：“陈胤...”
陈胤的动作忽地一滞，沉默了一会儿，主动伸手摘下了惨白色的面具：“你怎么知道是我？”
“...在我打碎那个罩子，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有某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我知道是你。”
“所以仅仅是感觉吗？真是奇妙...
在发现不是我对手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先行躲起来，为什么要再追上来？”
“因为我要解决你，这是...命运的指引...算了，说这种东西你恐怕也不会相信，换个问题吧，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唐小山费力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陈胤，发出了最后的质问。
陈胤看着唐小山，脸色有些复杂：“这就是你的遗言？我都这么干了，再去探究理由有什么意义？”
唐小山沉默一会儿，轻轻的点头道：“...确实没有意义，但我就是疑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平常见到的我，不过只是我放在表面上的分身罢了...
既然你都这么问我了，我也来问问你，我们明明没认识多久，为什么在刚开始的时候那么照顾我？”
“...谁知道呢，现在想起来也怪，我为什么要那么照顾呢？我又不认识你，你也不像我以前认识的某个人啊...”
唐小山声音微弱，答案却让陈胤皱起了眉头：“完全没有理由，只是像个提线木偶一样，遵从着感觉去行事吗？“
唐小山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