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放了她,我都听你的。”
竟然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陆母勾唇一笑,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一把推开。
陆知言从外面闯进来:“妈,屏屏离开了吗?我在房间没有找到她。”
说完后,他的目光落在陆母身旁跪在蒲团上的男人身上,一脸不敢置信。
那男人,怎么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陆母脸色大变,连忙挡在陆知砚面前,大声斥责:“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陆知言想到一个可能,脸色惨白地盯着陆母,问道。
“弟弟明明没有死,您当时为什么要这样?”
陆知砚上次逃跑的时候就偷偷看到过他一次,此时听到他叫自己弟弟,眼圈顿时有些微红。
他以为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这些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陆家的一切,而那些阴暗面,都让他一个人承担。
所以那天晚上他才逃跑了。
没想到他和自己一样蒙在鼓里,心里的那些仇恨,忽然放下了不少。
原来他也不知道啊。
陆母见事情瞒不住了,索性摊牌。
“当年我难产差点死了,是一个道士救了我的命,他说……”
陆母说到这里的时候,低头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陆知砚。
“说你弟弟的出生会给陆家带来不幸,轻则破产,重则家破人亡。”
“当年道士建议我将你弟弟捂死来躲避灾难,我下不了手啊……”
“然后你就对外称他死了,将他偷偷囚禁在家里二十多年?”
陆知言接受不了一向知书达礼的母亲忽然变得这副模样,质问道。
陆母摇摇头:“道士说,双生子是不吉利的,你和他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如果想要活下去的话,就要用他的血滋养你直到你二十五岁,然后遇到天女……”
陆知言想到自己每天喝的药,忽然胃里一阵恶心,抠着嗓子干呕起来。
陆母见状,连忙心疼地上前给他顺背。
“你干嘛呀?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需要喝药,我当年也不会差点难产而死!”
陆知砚知道自己不得陆母的喜欢,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此时知道真相后他面色惨白,难怪每七天就要割破自己的手指放一次血。
原来是为了给陆知言喝。
原来自己存在是为了那个可笑的预言,是为了随时给陆知言和陆家挡灾。
陆知言一把推开陆母,想起那天晚上苏屏跟自己说的话,忽然脑子里面那根弦绷住了。
“你把屏屏带到哪里去了?”
小时候他就觉得家里的下人奇怪,为什么都是聋哑人。
他还真的以为是陆母好心收养的他们,原来都是她的心机。
只有聋哑人才不会将秘密说出去。
陆母没想到两个儿子一个个地都对那个女人那么上心,她冷笑一声,说道。
“放心,她早上刚吃完两碗饭,好得很。”
“倒是她发现了我们家这么大的秘密,你们说,该怎么办呢?”
两人脸色一白,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
陆母冷哼一声,走在前面:“既然你们这么担心她,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我也很好奇,给她两条选择的话,她会选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