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雪猛地起身,抄起瓷碗朝讨厌的女人扔去,却见心上人护着别的女人,嫉妒和愤怒两种情绪,不停地交织着。
“久酥!你贱不贱,私相授受!不要脸!”
瓷碗碎裂的瞬间,江璟将久酥搂在怀里,仔细地护着,生怕伤到一点儿,见怀里人无事,他冷眸凝起。
“老将军,白江两家的情分已尽,晚辈今日把话说清楚。
我从未喜欢过白小姐,莫说喜欢了,如今倒是有些厌烦了。
恐怕她还没有告诉您,她从小便仇视念吟,乖顺的模样是装的。
我爱久酥,发誓娶她为妻,心里、身边再也容不下别人。
晚辈相信老将军是明是非之人,还请三思后再做决定,莫要带着整个白家走向不归路,助纣为虐可不是聪明之举。”
手背渗出鲜血。
久酥心疼地用指腹抚过他的手指,“别生气。”
徐祁淮欣赏着纸扇的图案,似是不经意间打破僵局,他笑道:“老将军一生为国,如今年岁可别陷入爱恨情仇里啊,白小姐即使嫁过人,以您的身份,稍微心仪的公子,没人敢嫌弃,您懂我的意思吗?”
白镇安眼睛里闪过挣扎,苦笑道。
“我懂,只是……”
突然,白落雪跑到江璟面前,想要握住他的手,却被躲避,只能双手放在下巴处,愧疚道:“江璟哥哥,我伤到你的手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吗?让我看看!”
江璟皱眉,她的状态不对劲。
再刺激恐怕会做出反常的举动,阿酥在旁边,他不能冒险,尽量用平静地语气道:“我没事,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了。”
白落雪哭道:“离开你我会死的!”
砰!门再次被推开。
身后,袁玲着急地跟着,她忙站在久酥身后,小声道:“东家,我们拦不住,他直接闯进来了,袖口里还藏着一把刀。”
刀?久酥看向他袖口突起的地方,心中有数。
他想杀谁?满屋子的人,除了太子和老将军,似乎对所有人都存在杀人动机。
“你先下去吧。”
“您小心点。”袁玲点头,顺手将门带上,火锅店的耳目众多,还是尽量不要出事,出事了也别传出去。
陈兆环顾四周,哈哈大笑。
“白落雪,你贱不贱?还没有跟我和离,就迫不及待找下家了?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不和离,你就是我的女人!”
他像是一头疯了的凶兽,抓住白落雪的手腕,生拉硬拽。
“走!跟我回家!”
白落雪力气小,元气也没恢复,对他的拳打脚踢,就如同挠痒痒,“我不跟你回家!我要跟你和离!江璟哥哥救我!”
江璟无动于衷。
芳菲着急道:“小姐身上有伤!”
“住手!”白镇安眸光一冷,他揪住陈兆的衣领,猛地将其推开,“平日里,你就这么对待雪儿?真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是吗?”
陈兆爬起来,阴笑地拍了拍身上的碎片渣。
“呵呵,岳父大人,岂敢呢?是你们不把我当人看,还没和离就找别的男人,这就是你们将军府的教养吗?白落雪,你果然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