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反应过来,哪里有什么琥珀和树脂啊,是郑柔儿想找陈兆这个烂石头啊,她朝女人挑挑眉。
“谢了。”
郑柔儿咬牙将久酥拉远了一点儿,她问:“久酥,你什么意思?”
见久酥双手环胸,一副冷淡的样子。
她咬牙,“你就告诉我吧,我会记得你这份情,到时候如果白落雪要害你,我给你通风报信一次。”
久酥看向她,“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如果我说到做不到,就天打五雷轰,下雨天被劈死!”郑柔儿发誓,“你快告诉我吧。”
久酥望过去,两人相距不远,坐着凝神聚气。
她道:“陈兆本来想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没想到,你和我就这么水灵灵闯过来了。”
郑柔儿捂嘴,断断续续地喘息着。
天哪,她这么倒了八辈子霉,竟然撞破了将军好事,将军肯定更讨厌她了,她像是一个自责又委屈的小媳妇站在原地。
静静地看着陈兆。
陈兆泄气,当然,也并没有生气,或许这是老天爷阻止他犯错,惩罚江璟还是需要光明正大。
更何况,昌王已经向他抛来橄榄枝,需得更加小心行事。
“你来这里干什么?”
“采草药啊。”久酥举起筐子,坐在江璟一旁,两人相视一笑,对刚才的事情闭口不谈,“阿璟,这是你打的野猪吗?”
江璟点头。
久酥竖起大拇指,“太棒了!你怎么会想起打猎呢?”
“赚钱。”江璟如实得说了一半,他起身将绳子系在腰上,刚打了一架,多少有些乏力。
这有点费腰啊。
久酥道:“陈将军能不能搭把手?”
陈兆生气地问:“久酥,你把我当什么了?你让我帮他?”
“啊?”久酥佯装诧异道,“刚才你是真起了杀心,不是跟阿璟切磋武艺吗?我还以为你宽容大度是个君子呢。”
不得不说,激将法很好用。
陈兆心虚地站起身,从地上捡了两根木棍,一声不吭地绑着,他是猎户,对这种事情很是熟练。
“用肩膀抬。”
四人下了山,久酥的马车就在不远处,蔻梢看着,只是还没到马车边上,孙梅等人就跑了过来。
她恭维道:“哎呦,我二弟就是厉害,都打了野猪了。”突然话锋凛冽,“久酥,你在这里干什么?”
久酥没理会她。
“劳烦陈将军抬进马车里了。”
“不行!”孙梅拦着,“二弟,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给这个女人打猎一头猪,你就不怕你落雪生气?咱家也缺肉,拿回咱家去。”
猪被扔进了马车里。
孙梅想要爬进去,被蔻梢拽了出来。
她急得揪住陈兆的衣袖说:“二弟!你给大嫂不好吗?非要给这个贱货,她又勾引你了是不是?”
陈兆脸色黑沉,转身就走,却被孙梅死死地拦住。
孙梅跺脚:“陈兆!你要是不把野猪要回来,我、我就一头撞死在树上。”
陈兆咬牙,话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是江璟打的猎,不是我!”
“啊?”孙梅尴尬不已,回头对上久酥灿烂的笑容,简直无地自容,她忙追上陈兆,“二弟,你听大嫂说,我不是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