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兰后退一步,护着儿子,紧张地问。
“你、你给这老不死的和赔钱货吃饭,有什么阴谋!”
“我看不下去你虐待她们,有问题吗?”袁大娘眼睛扫视院子,听着陈玉兰骂着脏话,抄起靠在墙上的扫帚,朝母子打去。
“滚!”她吼道。
陈玉兰弯腰抱起儿子,“你个老毒妇,你性格古怪,难怪把男人克死,女儿不回来看你,活该!嗷!疼,你真打…”
袁大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追上来了。
刺人的扫帚如同荆条般打在后背上,格外痛苦。
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才追了十几步路,她就气喘吁吁的了,可陈玉兰说的话,却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老头子,你在恨我把女儿弄丢了吗?玲儿,你怎么不回来看我呢?”
啪嗒!泪水滑落,她抹了一把。
袁玲脚步如同埋没在地里,身体麻木,竟无法上前,她大口呼吸,捂着胸口,用力弯腰,大喊道。
“娘!”
“玲儿?”袁大娘喃喃,一阵恍惚,忙回过头去,太阳照下,将眼前人的脸挡住,身形已经不能跟女儿重合。
可那一股由心底涌出的情感,痛击着她的内心。
她再次喊道:“娘!”
袁大娘腿脚发软,张开手,紧紧抱住跪在地上的女儿,她悲痛的呜咽着,阳光落在她的白发上,镀了一层金。
仿佛这五年的等待是值得的。
袁玲哭道:“娘,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您。”
袁大娘捧起女儿的脸,见其沧桑又满是饥黄之色,心中大为震惊,“玲儿,你、你过的不好吗?”
四周邻居都纷纷走出,他们见到袁玲都不认识了。
袁玲擦干眼泪,如实道:“吕宇是个负心汉,把我困在家中,不让我回来,多亏了久酥妹子和江公子这两位恩人,要不然我这辈子恐怕都回不来了。”
他们都骂吕宇不是人。
见此,陈玉兰上前,要情分道:“我家妹妹救了你女儿,大娘,你不表示表示吗?给我们个十两银子吧。”
袁大娘搂着女儿,抬起头,冷哼一声。
“陈玉兰,要点脸吧,跟你有什么关系吗?缺钱缺疯了吧?再敢管我们家的事,一扫帚把你拍死。”
陈玉兰不敢再说话。
久酥道:“大娘,回家再说吧,袁玲姐估计累了。”
“诶!”袁大娘点头,她对着邻居道,“明天我摆酒席,给我女儿接风洗尘,各位都来吃,都来吃啊。”
此时,久母叹气。
“玉兰估计要被打得够呛了。”
她转身,看到袁大娘怀里的人,震惊不已,仔细一看,才认出是谁。
“这不是袁玲吗?”
“大娘,好久不见您了,您身体还好吗?”袁玲看到熟人,再次红起了眼睛,面对大娘的关心,她笑道,“多亏了久酥妹子。”
久母看向身后的久酥,竟低下了头。
他们围着桌子坐下,袁玲诉说着自从嫁过去,蕙叶出现后的遭遇,在场的每一人无不动容。
她抹着眼泪,“那狗东西,真让我恶心!”
袁大娘抱着女儿痛哭。
久母安抚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
袁大娘与女儿相视一眼,朝她点头,两人站起,朝着久酥跪在地上。
“谢谢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