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走到讲台前。
燕夫子问:“如果你们是流犯,你们会大大方方说出来吗?”
洪永望站起身,作揖,语气里不是很服气,“夫子,您的说法,学生不认同,身为朝廷罪犯,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流犯的身份有什么好到处说的?学生嫌丢人。”
此话,引来了不少人的赞同。
燕夫子笑了,“看来,各位都很单纯嘛,今天给大家讲一句话,何为‘君恩’。”
……
不远处。
兰院长困得不行,但仍旧抱着小说,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姑娘,“这下,你可放心了?我们书院的夫子和学子大部分都还是挺好的,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再说了,我看这江璟也一身反骨,不会被这么轻易欺负的。”
久酥收回眼神,抿了口茶水,看来院长已经被这书收买了。
“身份受限,谁都没法保护他。”
或许乞丐打他,官府都不会抓人,只会看戏。
兰院长邀请道:“我们这里也有女子讲堂,就是人少点,要不然,你来学?”
久酥连连摆手拒绝。
“不不不,我好不容易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和四年狗学,可不要上学考试了。”
“哈哈哈。”兰院长笑得前俯后仰,“什么狗?这是你们村里的方言吗?不过我是听出来了,你是真的不想学习,那你识字吗?”
久酥尴尬一笑,可不就是方言嘛。
为了江璟,她决定露一手,把将邱老爷和太子沉迷的算数,写在纸上,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就又收获了一个老迷弟,她回答着院长的问题,“是的,这样算数就很简单也很快。”
兰院长认真地问:“你能来这里当夫子吗?”
“啊?”久酥愣住了,不当学生当老师?这是什么操作,古代不是女子地位低吗?“你们学院不歧视女夫子?”
兰院长摆手,“我不搞那一套,久姑娘的文采,胜过男子千倍万倍了,建院初期,是有个女夫子叫易徽,但她去盛京了,很多年没见了,这算数之法,很是宝贵,希望久姑娘能不吝赐教。”
久酥犹豫几秒,但能传扬算数,促进社会进步,何乐而不为?
“我的教学方法可能跟你们会不一样,这些简单的算数之法,几天就教完了,薪资怎么说呢?”
“一切按照久姑娘的教学方式,一切按照您有空,我可以让其他夫子调课。”谈到薪资,兰院长就开始打哈哈了,“谈钱就伤感情了,江璟在书院中的一切费用,我都不收,另外,再给你永久出入书院的资格,你看行吗?”
久酥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行,明天开始,这周一天两节课,一节课半个时辰,如果有事我会提前告知。”
诶?
离开书院时,她看着手里的戒尺,有些无奈,咋就当上夫子了呢?这、这也太尴尬了吧?
回府吃饭时,她将这些告诉家里人。
吕氏多日的愁容,浮现笑意,“酥儿,你真厉害,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女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