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打将军,会犯什么罪吗?”
“陈兆,要不要脸?利用亲娘做这些下贱的事情,你出去一趟,成为将军光宗耀祖,可杀人杀多了,忘记自己是人了吗?”久酥将棍子狠狠地扔在地上。
一字一句,比棍棒还要厉害。
陈兆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着急走过去,“娘…”
“我没你这个儿子。”吕氏嘴角忍不住颤抖,在跨入门槛的那一刻,头发仿佛失去了光泽,她含着泪,“我日夜盼着你回来,竟然又盼来了一个陈武!”
陈武这两个字不断地在陈兆心里放大。
从小,大哥就总是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让人讨厌,他也讨厌,于是,就立志成为一个跟大哥相反的人,他手指颤抖,想要出口说些‘我错了’的话。
可开口便是。
“你向着外人,也不配当我娘,久酥,我会让你自愿嫁给我!”
吕氏跌坐在地上,她握住久酥伸过来的手,哽咽道:“酥儿,我对不起你,没想到好心办坏事了…”
“我这不是没事吗?”久酥招手道,“蔻梢,扶干娘回去休息。”
紫檀和常伯弯腰,后退离开。
江璟从身后环住人儿,下巴抵在肩上,轻蹭道:“阿酥,我害怕,我的身份地位不如陈兆,他想做什么,我连拦的资格都没有。”
久酥摸上腰间的大手,抬眼笑道。
“既来之,则安之,陈兆已经开始被权势所吞噬,我们加一把火,他会自焚。”
“好。”江璟深吸专属于她的香味,薄唇轻勾。
原本两人是和离,陈兆带着愧疚,她则无感,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便可安稳度过一生,正直仗义的猎户已经不见了,贪婪好色的禽兽出现了。
砰!哐!
陈兆用肩膀撞进屋里,倪了一眼哭着的女人,像丢了魂似的靠在床上,他闭上眼睛,全是那群人嘲笑的眼神,猛地睁开,便看到白落雪站在眼前。
眼底泛着恨意。
他抓住女人的胳膊,心中用上一团火。
“贱人,你这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就滚!”
白落雪手疼得不行,“夫君,我没有……”
芳菲跪在地上,紧紧抓住陈兆的胳膊,大声提醒道:“姑爷,小姐怀有身孕,这几日总是动胎气,您不能这么对小姐,孩子会出事的!”
听此,陈兆将女人摔到床上。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矫情,久酥就比你强。”
白落雪的心揪起,胸膛急速起伏,火山已然要喷发,“陈兆!我就知道你没有忘记她,你装什么,你今天是不是去找久酥了?你们说什么了!”
陈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他一直以为白落雪温柔,没想到竟如此疯癫,压下怒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攥着桌子边缘,负气道:“我是去看娘了,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你别想太多。”
白落雪自嘲一笑,流下两行伤心的泪水。
“夫君,你这几天早出晚归,行踪不定,是去花楼找一个叫什么眉月的贱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