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
“滚!”
只听一声暴怒的吼声,芳菲浑身一颤,吓得心跳加速,将军,这、这是怎么了,听着里面的争吵声,只能站在门口,闭着眼睛默默祈祷。
白落雪撑在床榻上,不可思议地看向男人,“夫君,怎么了?”
陈兆面色冷淡,“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我出去看布匹了,我打算…”
咣!金簪被扔在床上,白落雪倒吸一口凉气,她摸着微疼的肚子,嘴唇颤抖着,想要解释,一个巴掌就甩过来了,她捂着脸,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夫君,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姐姐来求我,她让我救出江璟,我才出此下策的。”
陈兆静静地盯着她,“她不会求你的。”
白落雪心里来了气,她猛地起身,揪住男人的衣领,伤心地问。
“夫君,我不配被人求是吗?就久酥有骨气,我没有,要不是为了你,我会跟父亲吵架吗?你心里喜欢的是久酥,不是我对吗?”
“那你呢?你喜欢的是我,还是江璟?”陈兆握住她的手,愤怒地甩开,胸膛上下起伏,怒不可遏地盯着女人,他的心很乱,比杀敌还要紧张。
白落雪跌在床上,她回头委屈道。
“我不爱你,为什么嫁给你?我爱的当然是你了。”她痴情地看着他,“白家与江家是故交,见死不救,被人诟病,夫君,你别误会好不好,我发誓,不再去见江家人了,他们的死活都跟我没关系了。”
女人睫毛下挂着泪水,发誓的样子,很是动人真诚。
陈兆暗自松气,弯腰抱起女人,将她放在床上,手指抚掉眼下的泪水,像是想起有趣的事情,回道。
“你能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江璟害人,我让王道智尽快处理江璟,今晚,他会死的。”
他捏住女人颤抖的肩膀,凑到她耳边,疑惑地问。
“不愿意?”
“不,我只是肚子有点疼,想睡觉了。”白落雪闭上眼睛,翻过身去,不愿意与人交流,听到男人离开的声音,再也忍不住肩膀颤抖起来,她紧紧捏着被褥。
江璟……
久酥!你不是喜欢江璟吗?他快死了,你管不管?
她在心里不停地呐喊。
那股心酸和无能为力,化作泪水沾湿枕头。
“咳…”
久酥鼻子一酸,伸手揉了揉,唔,谁在念叨她,抬脚走进衙门后院,跟着衙役到了张土面前,“民女见过县令大人。”
张县令看了她一眼。
“是久姑娘啊,有什么事吗?”
“民女不请自来,不过能帮您解决一个大麻烦。”久酥双眸微闪,她对上县令疑惑的神色,眼神愈发坚定道,“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您最近处境很难吧?”
张县令放下公文,重新审视眼前的女人。
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哦?哪里来的二虎?久姑娘不如细说。”
久酥露出一个了然的笑:“王道智是知府身边的人,他性子傲气,在升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给您留情面,假以时日,恐怕,您的地位,连村长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