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对,我、我不放心她,就打听她的消息,刚好见了她一面,跟姐姐聊了一会儿。”白落雪顺着梯子往上爬,她叹了口气,“只是她不肯告诉我住在哪儿。”
陈楠朝前指着道:“属下就送她到这儿,但看她往前走了,应该就在不远。”
白落雪望过去,那边儿除了府院,就只有江家落魄的宅子,她紧紧捏着手,难道,他们两人已经住在一起了?难怪那贱人跟女主人似的。
“我有点累了,就不回家了,住在客栈吧?”
“好吧,属下去安排。”陈楠示意前面有马车,他则命人去订最好的客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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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酥回头,“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江母摆手,笑道:“没有没有,这都是之前的事情了,落雪那孩子喜欢璟儿是整个盛京都知道的事情,但璟儿对她无心,今天说清楚了,省得日后麻烦。”
“也是奇怪,她都已经成婚了有身孕了,还要纠缠兄长,也不怕被陈兆知道。”江念吟摇摇头,不知道一向聪明的好友,是怎么想的。
与落雪闹起来,这不是江念吟想要的结果。
路上,江璟嘱咐道:“阿酥,以后见到白落雪离得远些,她比我们想象中的都要狠,之前,念吟和白落雪救了一只猫,那猫更喜欢念吟,当着众人的面表示想跟念吟回去。”
“她生气了?”久酥问。
江璟摇头,“白落雪愿意让念吟把猫带回去,但第二天,猫就死在了家里,白落雪带着其他人来看戏,却说着安慰的话,念吟把她当朋友,心存感激,我私自查过,猫是被白落雪亲手杀死的。”
久酥唏嘘不已,这就是典型,嫉妒生恨,塑料姐妹了。
“念吟不知道吗?”
“还没来得及说,家中就出事了,她心中难过,还常常说起白落雪,怕她难过,就没再提这件事了。”江璟看着近在咫尺的院落,他牵起她的双手,“你确定要同我在一起吗?恐怕很艰辛,很漫长。”
他不会以流犯的身份去娶她。
因为,她会因他永远带着一个‘流犯女人’的名头。
而要摆脱流犯,仅仅只是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或许就要穷尽一生,机遇不常有,特别是在这个满是贪官的宿明县。
久酥撑起伞,站在他的对面。
“江公子,别这么悲观嘛,我会赚很多银子,为你砸出一条权臣之路,你流犯的身份,迟早会扔掉,俗话说的好,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那就靠久富婆养了。”江璟弯腰,与她的额头碰在一起,手捏着她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常伯轻咳一声,他毕恭毕敬提醒道。
“小姐,雨下大了。”
“嗯。”久酥应了一声,她边走边招手,“晚安。”
直到院门紧闭,江璟才舍得转身,他看着地上被雨水砸起的淤泥,平静地踩上,喃喃:“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静待时机,勿躁勿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