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听着怎么这么不正经呢?”
“我怎么可能不正经?”孙梅推着久酥进了屋,满脸笑意道,“这是大嫂的一片心意。”
关上门。
孙梅将托盘塞在婆婆的手上,沉着脸说:“快去!一会儿于众就来了。”
被猛地一推。
吕老太太踉跄了一下,她端着托盘,手不停地颤抖,脑海中,不停地闪过大儿媳跟她说过的话。
兆儿死了。
于众答应来当上门女婿,如果她不帮忙,不答应,大儿媳就会将久酥卖掉。
“久酥…”
“啊?”久酥正看着屋里的布置出神,听到声音,她转头,看到艰难摸瞎的婆婆,她扶着吕老太太,走进屋里,“家里是有什么喜事吗?”
但她怎么感觉是针对她的?
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吕氏放下托盘,两手忙碌地寻找什么,在握住儿媳的手后,担忧地问:“这两晚,你去哪儿了?”
“在镇上找了个活,来回麻烦,便住在那儿了。”久酥抽出一只手,不自然地挠挠头。
突然的关心,会让她很不适应。
她不想对陈家人心软,有老人的牵绊,必定很难离开,一再的心软,只会让孙梅得寸进尺。
吕氏点头。
砰砰砰!
墙突然被人踹了几下,屋子不稳固,晃了几下,她知道是大儿媳在催促了,“久酥,秋意冷,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她摸着酒杯口,晃晃悠悠倒上酒水。
洒在手指上,像是火焰那般灼伤,手猛地一缩,酒杯滚落在地上。
久酥看向门外的鬼鬼祟祟的人影。
她将酒水往后洒去,嘴上却道:“好啊,那就暖暖身子。”
“久酥…”吕氏忙打翻酒杯,摇头阻止道,“不、不能喝,酒里下药了,你嫂子想让你和于众洞房。”
久酥陷入深思,她深吸一口气道。
“多谢,您先回屋休息吧。”
“兆儿一定会回来的!”吕氏起身,胳膊手足无措地垂落在两边,“你快走!我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砰!孙梅闯进来。
她揪住吕氏的领子,生气道:“死老婆子,你是不想活了吗?你竟然敢坏我好事!”
不停地推攘,吕氏根本站不稳,摔了好几次。
久酥扶起,冷声问:“下药?这招你也能想出来,难道,你就不怕贪官司吗?你信不信,我去告你!”
“你敢!我给你找男人,是为你着想!”孙梅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气势汹汹地双手叉腰,瞪着眼睛,看向两人。
还报官?借她两个胆子!
久酥戳穿道:“你有这么好心吗?是想有人伺候你,在家里干活吧?再说了,你要觉得于众好,怎么不自己留着?”
孙梅避开她的眼睛,心虚道。
“我已经嫁人了……”
“难道我没嫁吗?”久酥反问,看着苍老弱势的婆婆和强势的大嫂,叹了口气。
孙梅反驳:“陈兆死了,你说你还年轻,守活寡干啥?我已经跟于家人说好了,于众上门,你今天必须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