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声此起彼伏。
江璟自顾自地讲述功课,在钱俊杰忍无可忍挥起拳头时,他抬头,提醒道:“老爷说了,要是看到我增了新伤,就当众把你赶出府。”
果然,钱俊杰放下了手,坐在他面前愤恨的读书。
月色朦胧,牛车格外慢。
久酥太无聊了,睡了好几觉才到,她推了推门,已经上锁了,一定是孙梅!她撸起袖子,眼睛锁定矮墙。
双手扒住,朝院子里跳去。
“嘿,难不倒我!”
屋里有被人翻过的痕迹,妆奁那一盒放了好久的胭脂也没了,一看就是被顺走了,陈家穷,没有人来偷。
胭脂,一看就是家贼了。
“孙梅!”
她气冲冲地敲门,等了一会儿,孙梅才一脸怨气地开门,“久酥,你疯了吗?大半夜的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小贱蹄子是怎么进来的?
翻墙?如此野蛮!
久酥借着月光,一眼就看到了窗台上放着的东西,她推开女人,不顾阻拦走近,看着胭脂。
“你翻我东西,还拿我东西,你要不要脸?”
“你是我家人,一个小小的胭脂,我用用怎么了?”孙梅双手叉腰,话越说气越大声。
把里屋的父子俩都吵醒了。
陈武醒了,但没出去,女人之间的事情最麻烦了,还是让她们自己解决吧,任由孙梅怎么鬼哭狼嚎,都一动不动。
久酥睫毛轻颤,嘴角微微一翘。
“喜欢用是吗?那你就全用了吧!”
她将手上蘸着胭脂粉,朝大嫂的脸上抹,第一下,没有防备,半张脸都是红粉。
孙梅伸手挡着,骂道:“小贱人,你这么浪费!是诚心跟我作对!啊,气死我了,我的脸!”
无论大嫂怎么挡。
久酥都快一步,她可是跟菜市场大妈抢菜都不落下风的人!怎么可能输给孙梅这几下?
盒子见底。
她随后扔,打在大嫂的衣服上。
“你留着吧。”
孙梅接住粉盒,里面空空荡荡,她追出去骂道:“小贱人,你给我等着!你宁愿浪费,也不愿意给我用!”
她气得进了里屋。
看着没睡着的男人,责怪道:“你为什么不去帮我!?”
陈武指了指自己,“她是我弟妹,我光着身子呢,你俩女的打架,我怎么拉架?你这涂的是什么?跟鬼似的,难看死了,赶紧洗了。”
他嫌弃地翻了个身。
孙梅气得不行,胸膛上下起伏,她走到院子里洗了把脸,越想越不对劲,嘀咕道:“都这么晚了,才回来,还不知道跟谁幽会去了,不行,明天,我得跟着她。”
此时,久酥刚拾掇好屋子。
原主的东西很简单,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没有放在系统,一个红色的卷轴引起了她的注意。
“聘书?”
想必,原主很喜欢陈兆吧?只可惜原主惨死,她是身穿,就算是魂穿,也没法委身于一个不相识不了解的人。
陈兆要是回来了,她该怎么办呢?
相敬如宾还是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