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还有些人甚至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但也有一部分官员,例如于谦,他们望向朱元璋的眼神中不仅毫无畏惧之色,反而充满了殷切的希望和深深的憧憬。
没过多久,一名小太监匆匆忙忙地捧着一叠厚厚的军报来到殿前。朱元璋接过军报,快速翻阅起来。
越看脸色越是阴沉,终于,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砰”的一声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行军如此缓慢,拖拖拉拉!居然还敢临时改道!难道他还以为自己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孩童吗?简直是荒唐至极!”朱元璋怒不可遏地吼道。整个大殿仿佛都因为他的愤怒而微微颤动起来。
“你们都给朕听好了!朕当初确实说过,御驾亲征,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可朕从未说过不让你们出来阻止,也没说过不让你们去教导于他,更未曾允许那些个宦官能在这皇宫之中肆意妄为、胡作非为!”朱元璋那雄浑有力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整个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来回激荡着,久久不曾消散,仿佛要将每一寸空气都震得颤抖起来。
此时,原本安静肃穆的朝堂之上,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凝重。众大臣们皆低垂着头颅,不敢直视龙颜,额头上也不禁渗出了丝丝冷汗。
就在这时,只见一人挺身而出,此人正是于谦。只见他双手抱拳,向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启禀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朱元璋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凌厉地扫向下方正瑟瑟发抖的几人,然后大声呵斥道:“说!”
于谦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义愤填膺地开口道:“回陛下,微臣要参司礼掌印太监王振!近年来,此贼在宫中深得皇上宠信与赏识,然而他却依仗手中权力,骄奢淫逸、挥霍无度。不仅对百姓巧取豪夺、鱼肉乡里,甚至还公然收罗了一大帮干儿子,结党营私,搞得宫廷内外乌烟瘴气!此次御驾亲征之事,更是因他蛊惑圣心,擅自更改行军路线,以致战局陷入如此不利之境!恳请陛下严惩此獠,以正朝纲!”
然而,于谦的话尚未说完,忽然间,殿外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声。
众人纷纷侧目望去,只见一名身披厚重铠甲的士兵神色慌张地飞奔而来,边跑边高声喊道:“报!加急军报!”随后,这名士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呈上了一份染满鲜血的军报。
“启禀太祖皇帝,在距离蔚县二十里左右,大军遭到瓦剌骑兵埋伏,此时死伤惨重。众多将军先后战死。”
闻听此言,代墨琛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惊愕之色,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十分震惊。
“怎么回事!”朱元璋眉头紧皱,语气严厉地喝问道。他那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来禀报之人,仿佛要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事情的真相。
“回陛下,近日来连降暴雨,道路变得异常泥泞难行。按照皇上之前的旨意,我们本应前往蔚县。但由于皇上严令大军不得踩踏百姓的青苗,所以行军速度极为缓慢。眼看着距离蔚县已不足二十里,可王振却突然下令让大军就地驻扎,等待天晴之后再继续前行。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瓦剌骑兵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他们借着雨势和地形的掩护,迅速冲入我军阵营,将大军瞬间冲得七零八落。”
代墨琛一边听着禀报,一边低头沉思起来,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过了片刻,他抬起头来,急切地问道:“如今的形势究竟如何?”
“启禀大人,目前辽东和西域边境的敌军虽然来势汹汹,但好在有两位英勇善战的将军率领军队奋勇抵抗,暂时稳住了局势。只是这土木堡一战,损失惨重,情况不容乐观啊。恐怕皇上他......”说到这里,那人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好了,不必再说了。”代墨琛摆了摆手,脸色阴沉地打断了对方的话。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转身面向朱元璋说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尽快稳定局面。臣建议立刻传旨给锦衣卫,全面清查与王振有所牵连的官员,绝不姑息养奸。此外,鉴于土木堡一战我方损耗巨大,不妨先让朱祁钰担任监国一职,统筹全局。同时任命于谦为兵部尚书,统领禁军以及京师守军迅速摆开防御阵型,以防敌人趁虚而入。如此一来,或可保京城无虞。”
“好,就依你说的办。”朱元璋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
“陛下圣明!”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响彻整个朝堂。
刚刚退朝之后,朱元璋与代墨琛避开众人,来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角落。
“陛下,我担心这土木堡之变恐怕已然发生。眼下,京师想必很快便会重现那一世相同的景象,京师保卫战。我所做的这些个决定,不知您意下如何?”
代墨琛眉头微皱,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不确定。
毕竟,如今的朝堂局势错综复杂,远非昔日可比,那些曾经追随朱元璋打天下的能臣悍将们大多已不在人世。但是好在有于谦等能臣还在。
“没事,小友,咱知道大明的气运在此由盛转衰。咱也只能尽人命。尽量不让悲剧发生。”
闻言,代墨琛点了点头。这毕竟是明朝,并且,如果不是太祖皇帝在此,他恐怕还要费很多波折。才能将大局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