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娇狠狠瞪了她一眼。
燕修远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他怒从心起,扬手狠狠打了燕天宸一巴掌。
燕天宸只觉耳朵一阵嗡嗡嗡响,他捂着被打歪的脸,本想愤怒不甘地瞪燕修远,不料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又一个接一个地打起哈欠来。
谢楚娇没忍住,不由自主跟着打了一个。这下可不得了了,就像打开了某个开关,她也一个接着一个打起来。
发现她打哈欠的人:……府主夫人怎么也没睡醒?
燕天宸被强制穿上衣服。简月适时提醒:“灵珊妹妹不会也赖床吧?哎呀!母亲怎地也打哈欠,莫非也没睡醒?”
正用袖子遮掩着打哈欠的谢楚娇:……小贱种的眼真尖。
很多人的目光立刻集中过来,谢楚娇尴尬极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父亲,再不把妹妹叫起来,恐怕要错过吉时了。”简月又“好心”提醒。
燕修远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他的脸在今天都丢尽了,若不是今天日子特殊,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取消今天的宴席。
谢楚娇急忙道:“大家先回去坐着吧!我让人去找找珊儿。她喜欢在早上练琴,兴许在池塘边练琴呢!”儿子已经丢了丑,绝不能再让女儿丢丑了。
燕修远也反应过来,吩咐妻子:“你带着大家去喝茶,让梁嬷嬷去看看。”
众人虽有点遗憾,但也不能强看人家的热闹。于是,跟着谢楚娇走了。
燕修远对简月道:“月儿,你赶紧梳洗一下。”
简月听话走了,与回来的燕五擦肩而过。
燕五回来禀报:“大人,大小姐院里的人都中了迷药。府医已经检查过了,大小姐以及下人房里的熏香都被人动了手脚。属下已经查清楚,熏香都是库房管事分发下来的。”
燕修远脸色阴沉,咬着牙道:“先别声张,把库房管事和曾经接触过熏香的人悄悄抓起来。”
“库房管事已经自尽了。”
燕修远:……呵!府中何时成了四处漏风的筛子?
“先把尸体保管好,保护好现场,客人走了再说。”
简月换好衣裙,重新梳了一个简单的少女发髻,在发髻上点缀了两朵粉色珠花。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她皮肤上的黑色素已经完全消失,皮肤越来越白皙透亮。饮食条件提高了,在人参和灵芝的补养下,身子像抽条的柳枝,长高了不少,越发显得身形纤细苗条。整个人如弱柳扶风,像一朵逐渐绽开的娇花。如果不张嘴毒舌的话,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娇娇小姐。
木香和伏云早已在府医的救治下,“醒”过来。帮简月装扮好,就一起来到了招待族人的前厅。
燕灵珊已经被梁嬷嬷叫过来了。她倚着谢楚娇,不但哈欠连天,还控制不住地流眼泪。谢楚娇一看这样不行,借口她晚上着了凉,让她赶紧回去养病,免得把病气过给客人。
而燕天宸,最后也以同样的理由被送回自己的院子。
在座的族人都心知肚明,但都默契地没有揭穿。却暗自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