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看了他一眼:“最重要的不是那些兵马,而是那三个大宗师。他为什么连宁国的东风残月,都能够调动?”
“三个大宗师在一个人手底下做事,你知道这个人会是多么的恐怖吗?”阳关低声开口道:“那会,非常的可怕。”
“我如何不知?”阳顶天眼眸深沉:“但我们能改变什么?我们三万东荒军,竟然都没覆灭了相府。”
“不仅如此,连陛下都死在了那大宗师的手中。就连我,也被那东风残月重创。若非三万东荒军死拼护我的话。”
“我只怕都无法活着离开。”阳顶天冷然道:“任平生的借刀杀人,到底是想借我们的刀杀安道年,还是借他的刀杀我?”
“自然是,让你和安道年,都死于非命最好。”阳关看了他一眼:“你以为,他会放任我们天阳侯府无限壮大吗?”
他呼了口气:“说到底,我们也是他的目标之一。他是绝对不可能会愿意看到,第二个任尽忠的出现。”
阳关低声呢喃道:“以天阳公之位和东荒军扩军,引诱我们入局。再隐瞒安道年的真正实力,让我们轻敌。”
他看了阳顶天一眼:“最后让我们跟安道年死拼,以为是救出陛下。到最后,我们人死了,安道年也损失惨重。”
“而陛下,也同样惨死相府之中。不管因为什么事,当今陛下在相府遭遇宁国大宗师刺杀身亡。”
“大昊大宗师勾结宁国大宗师谋害陛下,不管那大宗师是不是安道年的人,他都要给陛下陪葬。”
“任平生,他什么都没有做,手脚是最干净的。但我们各方,却都损失惨重,付出了难计的代价。”
“你说这一局,最大的受益者是谁?”阳关看向阳顶天,阳顶天沉思道:“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他任平生。”
他随后皱起眉头:“可根据我的人查探到的消息,他已经带人离去。他此刻,只怕都已经到达北峰城了。”
这也是阳顶天最不解的地方:“既然他煞费苦心的布下此局,那他为什么还要带人返回北峰城?”
他也朝阳关看了过去:“若他的目标是安道年,不是正好趁着这时候去围杀安道年,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阳关摇了摇头,低声道:“或许,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覆灭相府。若他离去,那谁会变成最大的受益者呢?”
“这不可能!”阳顶天一脸正色:“我到安道年府邸的时候,陛下明明已经濒临死亡,被俩个大宗师重伤。”
“他故意让我前往对付安道年,不过就是为了救陛下。”阳顶天沉声道:“那他怎么会放任陛下被杀?”
“小世子,大将军,京都传来最新消息。”一道身影飞奔而来:“陛下身亡,六皇子病重,新王登位。”
“新王乃是,惠夫人幼子,继位为安王。如今诏令已经昭告天下,由惠夫人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