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没有任何动作的话,那倒是还好。可若我们动,他们就随之而动的话,那就有点不妙了。”
“属下明白了。”柳显轻声道:“若他们也有所动作的话,就说明这两万兵马,是从别的地方而来。”
“没错,若是如此,就足以说明,这七万大军,不止是北峰城的全部。”任尽忠目露忧虑,他担心的,可不止如此。
王宫内院,勤政殿外,祁王单膝跪地,鲜血从嘴角滴落。他满脸不甘的看着周围,他败了,但他不甘心。
他死死的盯着任平生的方向,他怎么也没想到,东荒军会杀到。周围满是昊天营的将士,血流成河。
一道身影匆匆大军后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正是之前跟任平生有过一面之缘的阳顶天:“我来的不算晚吧?”
任平生笑道:“来的刚刚好,东荒军此次,可是立了大功了。大将军放心,陛下一定会论功行赏。”
“东荒军此次所为,孤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孤保证,此事过后,大将军必能得偿所愿。”天天这时候也是大声开口。
“臣多谢陛下!”阳顶天想要什么,他自己非常清楚,不由笑了起来。一旁的祁王死死的盯着阳顶天:“阳顶天。”
“你竟然敢出现在这里?你难道就不怕东延会突袭我大昊东域吗?你东荒军肩负的是什么责任,你忘了吗?”
“这就不劳祁王挂心了。”阳顶天淡淡笑道:“我既然敢出现在这里,那就自然笃定,东延出不了兵。”
“莫非祁王忘了,东延使者是刚刚从我大昊离开的吗?”阳顶天微微一笑,祁王闻言一震:“难道说?”
他猛然朝任平生看了过去,一切,都是因为他?可是,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竟然能够控制东延大军不攻打大昊?
任平生缓缓道:“祁王很聪明,自然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样的说法,不是吗?”
他慢慢走了过来:“东延是我大昊的敌人不错,可此刻的东延,还有更让他头痛的敌人。”
祁王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咬牙开口道:“蛮戎?你竟然敢跟蛮戎联手?你莫非忘了,当年的三国盟约了吗?”
任平生自然是不会承认的:“王爷说笑了,我如何会忘记当年的三国盟约?王爷莫非忘了,当初可是我大战蛮戎骑兵。”
“蛮戎视我为死敌,如何会跟我联手?”任平生缓缓道:“只是如今的蛮戎,更想要攻入东延国境,东延自然不能容许。”
“东延如今,已经是自顾不暇,如何还有时间理会我们大昊内斗?”任平生摇了摇头:“那东荒军,何惧回来?”
“你当年在听雨楼,可是在任平生手中受辱过。”祁王死死的盯着阳顶天:“你竟然,还会助他?”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阳顶天平静道:“倒是王爷,今日之举,后果可是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