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们,哪来你们的安乐?没有他们,哪来京都的繁荣安定?没有他们,你们有命夜夜笙歌,饮酒作诗?”
“可你们,把他们当什么了?他们为国征战,他们无惧生死,他们是英雄,是我大昊的英雄,更是所有百姓的英雄。”
任平生一声怒吼,怒火冲天,一脚就让柴先河跪了下来:“而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竟然把他们当作人靶射杀?”
他满眼通红,扫视周围百姓:“你们知道,人靶是什么吗?就是人形的靶子,他们把这群英雄,当成了靶子。”
他死死的盯着柴先河:“他们,时不时的前往祁连山,挑选人靶。让他们当野兽一样,在丛林中奔跑,而他们。”
“他们则在拿着弓箭来射杀。”任平生咬牙切齿道:“他们心情好了,人靶躲过他们的射杀,还可苟延残喘。”
“可若他们心情不好了,人靶哪怕躲过他们的射杀,也会让他们以扫兴为由而杀害。这,就是太尉之子带人干的好事。”
“口口声声读圣贤书,却做着畜生不如的勾当。一个个都锦衣玉食的人上人,却是一个个衣冠禽兽。”
“他们护你们周全,让你们无忧,不为战火所累。而你们,不但不思恩,不感激,反而视他们如草芥,蝼蚁。”
“你们跟畜生,有什么区别?啊?”任平生的愤怒,任平生的嘶吼,让所有围观百姓都不由攥紧了拳头。
他们眼眸泛红,他们同样怒火冲天,他们全都死死的盯着柴先河等人。什么叫做感同身受?这,就是感同身受。
他们同样处于最底层,他们也曾被这群公子哥视为草芥蝼蚁。他们之中,也有亲人,朋友而命丧这群公子哥手里。
他们愤怒,他们求告无门。他们不敢招惹这群公子哥,所以他们只能忍着。但这份隐忍,不代表他们会忘记。
任平生直接从怀中拿出了一份书简,展开书简,他冷然道:“昊帝十一年,京都东街一辆马车冲进闹市。”
“撞倒了三人,两夫妻带着一个三岁幼儿,那两夫妻当街惨死。而那幼儿,最后也没逃过一劫。”
“当时这马车的主人对那幼儿说:你的父母都死了,那你就应该跟他们团聚。他让人杀死了那幼儿。”
“而那辆马车的主人,是柴先河,太尉之子柴先河。”任平生怒斥:“廷尉府不敢处理,只能找人顶替罪名。”
“而那一年,你才十三岁。柴先河,你才十三岁啊。”任平生愤怒的浑身发抖:“豺狼之心,不过如此。”
这一条罪状,更是让所有百姓哗然。任平生呼了口气:“昊帝十二年,刘氏酒楼...”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有目共睹的罪案。只是当时被掩盖了过去,他们不知道真凶是谁,而如今,全都知道了。
不止是柴先河,还有那安相的外甥,已死的关山侯第四子,定北公的三世孙,所有罪状,都是铁证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