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任平生朝碧珠看了过来,碧珠点头:“在听雨楼的时候,曾听其他婢女提起过。”
任平生眼眸带着无尽杀意:“难怪祁连山每年死去的老兵日益增多,原来如此。”
柳显低声开口道:“这些公子哥,本身就有爵位在身。而且他们身后,都有祖辈福荫,哪怕是陛下,也是不会深究。”
任平生冷冷道:“陛下不深究,不代表我不深究。现在祁连山是姓任,陛下亲赐,那他们之命,就属于我。”
“天天,走,过去。”任平生一声令下,天天就驾车朝猎场方向前行,柳显急切道:“少将军,不可啊。”
“他们在朝中都有不小的背景,若是得罪了他们,得不偿失啊。”柳显自然知道任平生这时候过去是要干什么。
“柳叔,一个月后,我就要出战北峰城。到那时候,能保我性命的,是他们手中的这群靶子老兵,而不是他们。”
“若没有这群老兵,我必死在北峰城。”任平生淡淡道:“他们这是在要我命,我为何要让他们活?”
柳显没有说话,任平生率领两百甲兵前行。远远还能听到那公子哥的猖狂大笑:“就凭你们,也敢刺杀本公子?”
他不屑大笑道:“别着急,我们慢慢玩,一个一个来。你,就是他们的首领吧?放心,你会最后一个死在本公子箭下。”
他神色狰狞,带着无尽猖狂:“本公子会让你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在你的眼前。”
“我一定会,杀了你!”被他捆绑着的,是一个魁梧的中年大汉。他浑身上下,不下十数道伤痕,但他没有屈服。
“那本公子等着。”锦衣公子冷笑:“来人,这次本公子要射杀三个。松开三个,脱掉他们的靴子。”
“傅少,有人来了。”就在这时候,一旁饮茶的四个男子之中,其中一个青衣男子出声提醒。
“哦?”那被称为傅少的男子缓缓抬头:“这是谁家的公子?好大的排场,莫非是哪位皇子不成?”
“是任家的那家伙。”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他那辆马车,我之前在听雨楼看过,而驾车的那家伙,就是他护卫。”
这傅少闻言,皱起眉头:“任家任平生?那个少将军?难怪能以甲兵为卫,柴少认识他?那就是熟人了?”
这个慵懒男子,正是柴先河,他淡淡道:“祁王想拉拢他进我们这个圈子,可惜,他太不懂事。”
傅少闻言,不禁笑了起来:“看来,是没拜柴少的门了?既如此,那今日正好教教他规矩。”
“入庙要先拜门。”傅少却是毫不在意,而是一挥手,身后的护卫就松绑了三个被捆绑的老兵。
“你们同样有十个呼吸的时间,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十个呼吸之后,若被射杀,就是你们的命。”
“若你们能逃过本公子的箭,那你们就能活。”傅少嘴角翘起,显然没把任平生他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