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呢喃几句之后,他眼眸越发明亮,于楼阁之上抱拳道:“少将军此联,堪称天成,完美。”
任平生笑着还礼,文正天眼眸炽热:“听少将军之言,此联还有第二对?可否请少将军赐教?”
任平生点头道:“这第二联,倒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但应该也算工整:八目尚赏,赏花赏月赏中秋。”
文正天又是低声重复了两遍,而后他朝任平生深深作揖:“少将军之才,在下佩服,厚颜请少将军一聚。”
“文公子相请,本不该拒绝。”任平生缓缓沉吟道:“但今日在下来这听雨楼,确有要事。”
“既对了文公子一联,那在下就给文公子留下一联。”任平生笑道:“等日后,文公子来府中畅谈,可好?”
“请少将军赐教!”文正天一联正色,任平生缓缓道:“既然文公子出的是拆字联,那我就出一个析字联。”
“冻雨洒窗,东两点,西三点。”任平生抱拳道:“文公子,在下在府中静候文公子到来。”
人流涌动,谁也没想到,任平生竟然真过了这第二关,破了文皇阁的绝对,还留下了一个如此难对。
文正天呢喃着:“妙啊,冻字拆开不正是东和两点,洒字拆开不正是西和三点?妙联,真是妙联啊。”
没有理会陷入沉思之中的文正天,任平生朝管事看了过来:“管事,不知我是否可以踏入这第三关了?”
管事也反应了过来,呵呵笑道:“这是自然,少将军才思敏捷,让人佩服,这第三关,乃是棋。”
“原本的守关人为关宇溪公子,然而,他今日却有事而不曾到来。但他却留下了一残局。”
“关公子曾言,谁能破这残局,就算过了此关。”管事话音落下,身后就有两个小厮抬过来一副棋局。
“少将军,请看。”管事让人把棋局放在了任平生的身前,任平生低头凝视了过去,目露沉吟。
“此局,倒是颇有意思。”任平生看着那黑白相间的棋局,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
黑白棋子遍布棋盘,宛若双方厮杀的战场,他的祖父任尽忠,就是一个棋道爱好者。
常年跟随在任尽忠身边,任平生可谓是受尽了操练。他这棋艺之道可不是浪得虚名,那是真正的有所小成。
任尽忠下棋与常人不同,他下棋,以棋盘为战场,每一局都当成了一场战场上的厮杀。
因此任尽忠的棋风,磅礴大气,不仅如此,他更是把军中作战阵法融入其中,可谓是变化多端,有一股无敌之势。
这就是任尽忠的棋道,战场厮杀之道。作为大军统帅,他还要统领全局,如此,方不负每一场大战。
把它当成一个厮杀的战场,一个小兵,就有可能扭转整个战局,任平生闭上了眼眸,棋盘,在他脑海中化为了一个庞大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