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隼应是用来传递消息的吧?”赵沅嘉记得某些隼鸟是可以训练的。
陆阔点点头,“昨日大舅父在昏迷多日后清醒了,对北弥人来说,应是很重要的消息。”
两人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携手往府外走去。
赵沅嘉依依不舍的与陆阔道了别,目送他骑马远去,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转身回了府。快走到二门时,遇到了刚安排好中馈的尤霜。
赵沅嘉眉眼一动,便拉着她问起了武德将军府上的情况。
“殿下说的这个婢女倒像是在那姚氏身边当差的。”尤霜为赵沅嘉添茶的动作一顿,眼里闪过毫不掩饰的鄙夷。
“她虽然做了杜鹏的正妻,但军中的女眷都不屑与之来往,我也只在避不开的场合见过她几次。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确实是会让男人心疼的那种小白花。”
赵沅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打听起了大兴街上的杂货铺子。
尤霜了然的啊了一声,“那是杜家的生意。杜鹏娶了这姚氏后就在城里开了好几个铺子给她打理,前年她生了儿子后,据说杜鹏把这些铺子都转到了她的名下。”
赵沅嘉冷哼,“还真是个渣男啊!”
“渣男?”尤霜觉得这说法挺有意思的。她本就为常娘子和平哥儿感到憋屈,如今见公主也同仇敌忾,便干脆一吐为快。
赵沅嘉这日便在尤霜这儿吃茶闲聊,听了不少关于杜家的八卦。
傍晚时分,陆阔便从军营回来了。赵沅嘉看到他斗篷上干干净净的,有些诧异,“雪停了吗?”
陆阔望了一眼窗外黑压压的天空,“停了。”
“今儿怎么样?”赵沅嘉把他微凉的手揣到自己怀里,“那些人可有给你下马威?”
陆阔牵起唇角,眉眼多了几分温柔,“托夫人的福,这一日都平平顺顺、无事发生。”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窗外。
雪停了,北弥人也该有动作了……
翌日,赵沅嘉依旧亲自送了陆阔出府,又上演了一遍依依惜别的戏码。杜府的守门婆子撇了撇嘴,连忙把这消息送到了内院。
姚曼儿看向还躺在榻上的杜鹏,皱了下眉,“将军,您今日怎么还不出门啊?那霸道公主都送她那驸马去军营了。”
杜鹏哼了一声,连眼皮都懒得睁,“我病了,刚刚已派人去告假了。”
那沈老四既然病了,他也可以病啊!反正他也不是对那驸马不敬,也不是使绊子不配合,他就是病了而已。
姚曼儿的眉心拧得更紧了,忧心道:“将军若是不去,会不会得罪那驸马?说不定还会有人趁机钻空子,说您坏话,破坏您在军中的地位。”
这丑东西在家里偷懒万一错过重要情报了怎么办?
“你放心。”杜鹏反手一拉,就把人揽到了怀里,“你夫君我心里有数。我在军中经营这么多年,就算我不去,军中的大小事也瞒不过我。自有人给我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