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嘉啊了一声,对着陆阔眨了眨眼睛,见他对自己微微颔首,便知他们俩都想到了一起去。
“外祖父,我可能知道姑母发生了什么。”赵沅嘉连忙把从崔辞那里听来的赵宓养的狗突然发狂咬人的事说了出来。
永平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后宫之争已经威胁到了女儿的性命,难怪江太后改了主意。”
赵沅嘉用一种确定的语气问道:“父皇虽然有了嫡皇子的身份,却并不受皇祖父的看重吧?”
永平侯嘴角撇下一点轻蔑,毫不客气地评价,“他资质平平,文不成武不就的,各方面都不出挑,和肃王站在一起,样样比不过,再加上他生母又是那样的出身,你皇祖父确实不太看得上他。”
赵沅嘉顺势往下问,“皇祖父既然这么看重肃王,为什么最后却没有立他当储君,还把他打发去了西北。这里面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永平侯的目光陡然闪烁了起来,眼里风起云涌,半晌才开口,“确实出了事。”
赵沅嘉又与陆阔交换了一个眼神,试探着问:“是不是与江郅的死有关?”
永平侯怔了怔,脸上满是愕然,“阿沅怎么知道的?”
赵沅嘉也挺诧异,“外祖父也知道?”
难道这事也不是秘密?
“我不是知道。”永平侯停顿了少顷,眉眼间变得极为凝肃,沉声说道:“我是亲眼看到的。”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目光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我亲眼看到肃王赵擘杀死了江郅。”
赵沅嘉瞠目结舌,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虽然她已经从江皇后和赵宓的对话中知道江郅死于肃王之手,却怎么都想不到外祖父居然目睹了一切。
由于太过震惊,她不自觉的就抓住了陆阔的手臂,直到一个温热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她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赵沅嘉觑了一眼外祖父,趁他还没有发现连忙收回手,缓了缓继续问:“外祖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肃王为何会对江郅下死手?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永平侯转过头看着她,“阿沅,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赵沅嘉没有隐瞒,赶忙把偷听到江皇后和赵宓争执的事说了。
永平侯的眉心皱得紧紧的,声音带了急切,“你可把这些告诉你娘了?”
赵沅嘉摇头,心里却蓦地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外祖父和阿娘在听到江郅这个名字时的反应都有些不对劲。
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