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既这般说,也休怪秋”
到嘴边的话忽而生生断了,眼见原本还是站定在他跟前的人即将倒地,还未等李三毛反应过来便是被后首仿若从天而降的李四毛给接住,下一刻,只瞧着他飞快从袖口掏出早准备好的瓷瓶便是往柳秋鼻尖送去,待到怀中人明显是分毫无知觉他方才小心翼翼抱着柳秋便是往不远处床榻上安置好,待到看着柳秋再无动静他方才缓缓转身往亲哥哥身边去,“今日阿兄未曾归家,秋儿,也只见了娘家人。”
看着依旧是无动于衷的兄长,李四毛的面上尽是忍耐,“军营之处,该是最重纪律规矩,三兄一而再再而三乱了纲常,果真是要将李家上上下下都搅和的天翻地覆不成?”
“行医之人,最忌讳便是以药为毒,阿弟如今,真是忘了初心了!”
“阿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李家,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便能将那北地细作解决了却不知那北地蛮夷一介外来者能在天子脚下这般耀武扬威,根本就是得了”
“四毛!”
“二兄也来了。”
“你少这般看阿兄,三毛,如今你一人行走在钢索上却要将我李家全家都拉进深渊,你一人死不足惜,难道小丫方才出生没多久还没见着这大宋繁华便是要给你这个愚蠢的叔父陪葬你才安心?”
“阿兄拿个孩子做筏子,未免太过无耻!”
“阿兄是不是胡言,你心知肚明,李三毛,我李家能有今日确是与你这数年在外辛苦脱不开干系,可我兄弟两个,却也不是在东京城吃这许多年闲饭,如今我兄弟两个与你明明白白说清楚,从前你与我兄弟两个的好处,如今我二人都折成银两送到阿娘那处,日后若是你再敢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胡作非为,休怪我兄弟两个不念骨肉亲情!”
“……”
“李三毛日后,定不会再有今日这一出。”
安静的室内,眼见着李四毛满面都是“风雨欲来”,李二毛一默,下一刻也是默默转身便往外走,只是,还未等走两步便是被李四毛拦住去路,“方才阿娘可是与阿弟明说,今日三哥能如此,离不开二哥的安排。”灼灼目光尽是迫人,李二毛却是嗤笑出声,“李四毛,你当真以为,天下男子,都如你一般将柳秋当成手中宝么?你与阿兄是同父同母所生的亲兄弟,阿兄想要什么你最该清楚不过,还有,你是歌什么人物,阿兄耶稣心里清楚的很,若果真有朝一日你都自身难保了,在自个和柳秋之间选一个,你敢说,愿意为着她牺牲你自个?”
“二毛,闭嘴!”
“阿娘,你怎么,小丫呢?”
“你三兄在外头,怎么,她一个睡着了的丫头片子,难不成你阿兄还”
眼见着亲儿子如一阵风出了门,李母的面上也是又气又急,看着满面若有所思的长子,李母的面色也冷了几分,“二毛,你自个的兄弟,总是向着自家人,损人不利己的蠢事,这以后阿娘不愿看到!”
“阿娘还在怨恨前番,孩儿包圆了柳家那宴席?”
“柳家行事,从来都是有分寸,从不会让人吃亏,不过,若是你再将阿娘当猴耍,阿娘,绝不会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