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且去忙吧,有阿弟在这边陪着姨母,阿兄不必多虑。”
“·······”
“你那父兄,如今终于是不拘着人了,可你小子若做事太过,姨母也帮不了你!”
“阿爹和阿兄行事小心是好事,不过若果真一大家子都只求稳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却也是全忘了。”作势拿起手边的勺子重重舀了口粥食放到嘴里,不一会儿也是呲牙咧嘴的小子瞬间也是苦大仇深,倒是孙二娘已然是没好气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勺子,“生滚的粥食如何能立刻就入口,你这小子当真是”
“阿弟拘着这许多日,难得出来,姨母还是莫要与小子多训诫了。”
“大柱,你怎么”
“任店处这数日迎来送往,阿爹一人忙不过来,我两兄弟在一处,总是好事!”
“·······”
“任店处,柳厨的手艺,便是吃过无数回,每一次,也总能多些惊喜。”
“蔡相府上,隔三岔五便要从任店处搜罗无数好物。便是本王远在北地,也是如雷贯耳。”
任店,后首,某厢房内,
重重将口中的生鱼片尽数吞没,金兀术直勾勾盯着蔡攸的面上明显饱含深意,“东京城内谁人不知蔡相府邸的手艺便是官家都时常忍不住夸赞,如今却是对任店处这般偏爱,倒也有趣。”
“王爷日理万机的,不成想竟也对小人家事这般有心。”
蔡攸将跟前的酒盏一饮而尽,面上虽是笑容未改,可冷飕飕的眼神却也是一眼都能看得出警告,金兀术嗤笑出声,目光却是落到下首最末尾的那马扩身上,“马大人往来南北之间,奔波这许久,倒也劳累的紧。本王今日瞧着,倒是比张邦昌大人和赵良嗣大人,还要灰头土脸些。”
“今日这一桌水货,非是小人心爱,任店处今日顾念王爷口味,却也是太过。我大宋山河壮丽,最不缺便是这水中游的物什,何必这一大桌子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
“马大人!”
“赵大人虽久居我大宋领地,却也到底是辽国大族出身,自然这喜好,也是与贵客相当。怎么,诸位以为,马扩所言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