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水牢地底,虽是被刻意隔开的空间内周遭全是阴暗便是只看一眼也是能轻易让人察觉出,腐烂
东京地界,天子脚下便是连异族都是心知肚明的艳羡,虽然人人都知晓在看不清的角落定然也少不得阴暗。
可心知肚明是一回事,真正亲眼目睹,却又是另一副模样。柳程紧紧捏住手中的食盒,努力将头压的更低,可不自觉颤抖的身子已然是泄露全部情绪,耳边嗤笑一声袭来,他不自觉又哆嗦了一阵,倒是身侧之人已然是一把将他扯住,“马大人若是真吓坏了小子,日后想有这等好享受,却也是再无可能。”
“你这老东西,敢这般对老夫说话。莫不是当真以为,老夫是再翻不了身?”
“辽国旧主西去,新主已然登基,前番还亲自来朝廷与官家商议免了那岁币旧例,大人以为,以幼时那等稀薄的交情,就能让拿新帝救你出去?”
“老子早就被赐姓赵,才不是什么”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人在大宋多年,这般道理,竟是还不明白,也无怪到如今,官家也懒得和你多费唇舌。”
朱山作势扯着柳程转身就走,不远处守着的朱家两兄弟早已是围了上来,低着头紧随着父子三个出了门,柳程满面都是恍然隔世,
倒是朱山明显早是料到这般场景,一个眼色下来朱家老大已然是扯住柳程另一只臂膀,“阿兄切随阿弟来。”
“东宫处,太子殿下已久候多时,柳厨且与小的一道来。”
“吴大人,是你。”
朱山面色丝毫未改,倒是吴永面上已是隐隐有了怒意,到底是心有顾虑,他终究还是一言不发扯着柳程很快就出了这密处。
春日暖阳映照在面上,让方才久在黑暗中的柳程不免瑟缩了片刻,原本还是拉扯住他的吴永早是松开了手,“你且往任店处休息,今日之事,日后,不会再有了。”
“吴大人?”
“家国天下,本就不该在小民考量之内,贵人们享天下养,自然该有肩负天下的觉悟。”
“吴大人所言未错。”
“景王殿下?”
“柳厨能一眼认出本王,倒是让本王另眼相待。”
“王爷天家之子,尊贵之躯,只消见过一回,便不敢忘。”
“康王弟总说任店处行事最合心意,如今只见着柳厨,这话倒也不虚。本王今日差事已毕,不若柳厨归于任店处,与小王也做些今日一模一样的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