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好的日头,阿娘何必这般扫兴?”
“大柱,你不是,二柱,你怎么”
“方才处置了些宵小,我也上了手。”朱二柱身上虽然染了血,可目光却是直勾勾只看向孙二娘,“我等到如今还没一口吃食进肚子,任店处今日的好物整个东京城可是都传遍了。姨母且去寻程哥儿与我兄弟两个吃些罢!”
“……”
“你这小子如今跟着康王殿下,确是比从前有几分长进。”
“都是阿娘教养的好。”
一手揽住孙氏的胳膊,满面讨好到朱二柱又是恢复从前一贯的模样,饶是孙氏心有疑虑也不免失笑,眼见着一脸凝重的长子,方才有的笑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老大,今日这等好日子,莫要再想那些有的没得,且与阿”
“大柱,你与我来。”
“官人?”
“这几日,你且待在任店处莫要随意走动,你兄弟两个,都和为父来!”
“阿爹,我与阿兄还未吃一口饭食,方才不是说了要等吃了饭再”
“前番在那死人堆里还没受够教训,今日还要再来一次么?”
“…孩儿知错。”
“姨母定不会短了阿弟吃的,待到那麻烦解决了,再回来任店处也一样。阿娘,您且与姨母一道守在这处,等我等归来!”
“东京第一大酒楼,总是惹人注目,再如何想将荣光让出去,总也免不得是非。”
“所以任店处,就必须要被无辜牵扯进是非来?吴大人这话说的,让老妇属实是为任店上下不值!”
“任店处和白矾楼的友谊,总是旁处不能比,若非如此,前番任店有差,白矾楼和师傅,也不会这般着急顶着那许多压力都要出手。”
“周果子你这小子,几日不见,倒是越发会说话。”
白矾楼,后厨
孙二娘手中忙活,说出来的话却是丝毫不客气,可目光却也是似有若无飘到自始至终都在忙活手中物什一个字都未说出来的李二毛身上,吴永如何瞧不出孙二娘的异样,“二毛,那大耐糕无需着急,你且过来一道观摩孙娘子今日要做的这道海鲜煲。”
“昨儿官家和娘娘降临白矾楼,那刺客便是在那道海鲜炖中下毒,今日孙娘子还做这道,师傅当真没有存私心要把任店一道拉下水?”
“李二毛,你这话如何说得?”
“周果子,今日大年初一,我不欲将过往那些丧气话再说一通,孙娘子,今日无论您如何看,二毛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道菜出了后厨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