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名辗转其身,面露焦急之色。
“陛下,这事,丞相司徒瑾知道吗?”
商帝为之语塞,没有回话。
司徒瑾?
在其儿子司徒锦任职大夏丞相之时,商帝就弃之不用了。
单单说是普天教的蛊惑,并不恰当。
关键在于,商帝怀疑司徒瑾有二心,生性多疑的脾性改不了。
如今大难临头,他反而怀疑是司徒瑾从中作梗。
“陛下,臣先告退,去联系个人,想来会有转机。”
魏正名也顾不得礼数,直接转身,急匆匆的出宫了。
商帝见此,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以说,他也怀疑魏正名是赵无极安插在身边的棋子。
但时至今日,他反而期望是棋子,只要棋子能联系上赵无极。
一切都还可以谈。
“陛下,丞相司徒瑾觐见。”
“哼,他来作甚?”商帝埋怨的眼神盯着洪公公。
“是你...把消息告诉他的?”
洪公公皱着菊花脸,赔笑道:“陛下,城破之时,司徒丞相也落不到好处,同舟共济.......”
“呵,你这老奴才,眼界还挺高的...传吧...”
商帝怒极而笑,但也无可奈何。
司徒瑾一进殿,商帝就忍不住冷言热讽。
“丞相气色瞧着不错,应该没什么烦心事来叨扰寡人吧?”
司徒瑾微微躬身行礼,“陛下,当务之急,应抽调民兵守城...”
“另派人前往泸州,靖州搬救兵,呈夹击之势,痛击阿扎木大军。”
“嗯,有道理。”商帝点点头。
“寡人问你,为何小小营阳城这么久以来,未曾被攻破?”
“如今,为何毫无征兆的城破了?”
“据寡人所知,营阳城的难民都未曾有......”
“丞相,你不觉得很奇怪,很突然吗?就好像...”
司徒瑾接过话来,“是的陛下,就好像有人在背后操盘一般。”
“陛下明智,如今大商就是棋盘,有人想搅乱时局,从中获利...”
“但是,陛下又能如何?”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诡异异常。
洪公公抬起眼皮,瞟了瞟两人,大气不敢出。
针锋对麦芒,让人头疼不已,这都什么时候了?
“果然,你...参与其中?”商帝脸色奇差无比,冷眼相望。
“不不不,”司徒瑾摇头否认,“臣,一直忠于陛下,忠于大商,未有二心。”
“臣来此,只是为陛下解忧。”
“好一个解忧......”商帝冷笑连连。
司徒瑾面不改色,接着平静的说道:
“臣上述之举,只不过是为陛下谋得最后的体面......”
“臣...不想陛下最后...遭他人之毒手......”
商帝勃然大怒,“司徒瑾,你好大的胆子,你觉得这个时候,寡人杀不得你?”
司徒瑾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赵无极......”
听到这三个字,情绪激动的商帝,顿时平静下来。
“赵无极就是最后的操盘手,”司徒瑾坦然道:“他想做什么?臣大概猜得到。”
“呵呵......”商帝笑而不语,你们都是一起的,自然知道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