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庆咬咬牙,沉声道:
“只因家族对我二人有养育之恩,此件事了,必背出家族。”
赵无极陷入沉思,良久之后。
“你先带着你二弟走吧。”
司马庆愕然,怎么算,怎么也不是这个结局?
反倒是司马冈没心没肺,对着郭有福的胸口怼了一拳。
“有机会,喝两口。”
说完,喜滋滋的拉着大哥走了。
郭有福收紧下巴,低垂的双眼,怪异的看着自己胸前二两肉。
这?能喝两口吗?
马营绞尽脑汁,还是没有琢磨出,自己殿下到底是什么打算?
“殿下,就这么放了?”
赵无极淡然道:“不然呢?”
“司马冈一个家族弃子,我们留着也是没什么用处。”
“先不管,二人是否是真的兄弟情深。”
“但,司马庆是个聪明人。”
马营更加困惑了。
“司马庆聪明?”
赵无极平静的点点头。
“司马庆跑到此,一是上演兄弟情深,二是间接表达自己身不由己。”
“一旦我们走了,或许他在司马家族面前,又是另外一个说辞。”
“可进可退,把自己的无能放大化。”
“博得人同情,降低人的防备心。”
“另外,他比谁都明白司马冈的重要性。”
司马冈有勇无谋,故此勉强,混得这么一个中规中矩的小城。
营阳城一旦换将,司马家族想要在此继续立足,还会容易吗?
赵无极吧唧吧唧嘴。
“或许我把他想的太聪明了,但要是他真的聪明,以后或许用的上。”
至于人,是好是坏,没那么重要,又不是找老婆。
用的顺手就用,不顺手就换。
“老马,如今问题就摆在眼前,你怎么看?”
赵无极的眼神中充满了考究。
马营既然想要当州府,这样的事,早晚是会遇到的。
马营左思右想,不断推敲,没什么好办法呀?
“回殿下,站在我的角度而言,自然希望,难民...可以度过难关的。”
“站在殿下的角度而言。”
“卑职觉得,大可不必管难民,凉州不比他州,非民意所能辖管的。
好的名声对于您而言,意义不大。”
马营分析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赵无极气定悠闲,没有说好,也没有说坏。
他愣了一会神,反问道:
“老马,你不妨把问题抛给难民,好好想一想。”
难民才是问题的来源。
马营陷入迷茫,还能把问题抛给难民吗?
赵无极伸了伸懒腰。
“去,郭将军,安排人,施粥。”
马营置若罔闻,埋头继续苦思冥想。
殿下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把粮食都喂给难民后,在脱身离去?
不对不对,这样,队伍吃什么?
好言相劝,让难民离开吗?
难民会理会吗?
城外,支起了六个锅灶,起火熬粥。
小米配蔫巴巴的蔬菜。
没一会,就弥漫出香气味来。
难民们已然饥肠辘辘,翘首以待。
城墙上,司马冈闷声道:
“大哥,六殿下没有传闻中的那么...”
司马庆做了噤声的动作,哀叹一声。
“为时已晚,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也不是很理解,赵无极为什么要施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