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知怎么回事,原主的黑料也重新被翻了出来。
某一天,原主被人泼了硫酸,脸全毁了。
连一个普通人都当不了。
这是她来港岛的第十年。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也许,从一开始遇到陈郗琮就是错的。
“遇到陈郗琮怎么会是错呢。”姜里抬起帽檐,迎着风,一瞬笑靥恣肆,风吹动她的衣摆,“陈先生是贵人。”
倒影很长,落在天台上。
天上的风筝,断了线。
淡淡的啤酒味弥漫在空气中。
她站起身,踩在天台边沿,穿着黑色的宽松外套。
“姜小姐。”
身后,是一道疏离好听的声音。
姜里回头,看到池延祉。
对方穿着一身警服,里面是干净的白衬衫,身高腿长,严格禁欲。
眸光深邃,平静看着她。
“池sir.。”
姜里只是在高架桥上,听到了警员这么叫他,记住了他的姓。
很好听的姓,也很少见。
池延祉前不久才从警员口中,听到姜里这个人的经历。
离他的世界太远,没什么触动。
只是刚从队员病房离开,碰到护士在找姜里,无意间看到她的病例。
割腕自杀加微笑中度抑郁,这两次跟她接触一点都看不出来。
帮着护士找她。
猜到天台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她真的在这。
“你站在边上,容易摔下去。”池延祉站在那里,往前走了一步,“过来说话可以吗?”
今天的天气有些冷,天边云层涌动。
他的声音跟那天高架桥上的雨夜一样的淡,但是又显得沉稳可靠,将疏离感和安全感都恰到好处的均分出来。
落在人耳膜时,总像是零下冰八度的啤酒,微微烈。
跟着风声鼓胀。
“池sir,这么热心吗?”姜里歪了下头,并不在意,“挽救失足少女?”
隔着十步距离,她站在那里看他,声音不高不低,人听见,也听得清楚。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池延祉说,迈步走向她,腿很长,几步轻而易举。
眸光泾渭分明的冷淡。
瞥过天台上散落的几个易拉罐啤酒。
然后朝她伸出手,指骨冷白颀长,很好看的一双手。
“你应该不想浪费公共资源。”
姜里眨了一下眼睛,低头看着他的脸。
棒球帽檐压下来,挡阳光,她的头发蓬松散落,有种不被拘束的自由感。
对方高挺鼻梁在一侧,打落下冷漠的阴影,睫毛浓密,侧脸的弧线透着清冷而锋利的干净气质,生人勿近。
这张脸确实很出众,但更出众的是他身上的气质。
足够让所有人民群众信服。
用一句话形容,大概就是又红又专的华夏青年。
“别生气池警官。”姜里笑眯眯道,“我就是出来透口气,谢谢你这么好心。”
她抓住池延祉的手,从上面跳下来。
衣摆鼓起风。
右手抓住池延祉的警服。
瘦的没什么分量,扑入呼吸的有淡淡的浅香味道,像是柠檬糖和薄荷交织的尾调,夹杂了一丝啤酒的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