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慕辞抱着白蛋,音色清冷,“我与你们不熟,为何要与你们过不去。”
“既是无冤无仇,为何总在这关键时刻喊价,明显就是你有意为之。”
“省事。”
“你。”
眼见两人火药味甚浓,晚娘适时插嘴道,“二位请稍安勿躁,莫要为了一件拍卖品而伤了和气,且既为拍品,只要落定终价,人人都有喊拍的资格,我观这位修士应当不是故意为之,只是不想一直跟拍,等着最后,与一人竞拍罢了。”
晚娘倒是歪打正着猜中了青慕辞的想法,但奈何不是人人都有晚娘的脑子。
钟伯奕冷哼一声,“我瞧着他就是存心抬价,故意与我作对。”
此话一出,全场死寂,钟伯奕这话明显就是有含沙射影的成分在,言下之意,不就是说青慕辞是天宝阁请来的托儿,无异于在人家地盘说主人家是小偷。
这让天宝阁如何能忍,晚娘当即变了脸色,之所以没出口,想着对方好歹仙门大宗,观对方如何处理,再做行动。
“闭嘴,逆徒,怎可胡乱攀扯。”
一声怒喝,随之而来还有灵力波动,紧接着全场人便都听见了重物砸门又狠狠落地的声音,钟伯奕的声音再度响起时,虚弱了很多,“弟子知错,被气糊涂了,一时乱了心智,竟胡言乱语,请长老责罚。”
老者声音再度响起,“你该道歉的,是老夫吗?”
“天宝阁素来明廉公正,口碑天下众人皆知,是伯奕糊涂,口出脏污,稍后等拍卖结束,我自当前往领罚,杀之剐之,悉听尊便。”
晚娘明白,若是天宝阁非要揪着这件事不放,纵然他们真罚了钟伯奕也无人可置喙,但同时他们也和七白宗有了龃龉,虽说天宝阁不惧七白宗,但在商言商,能成客源,必不能交恶。
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钱过不去不是,再者,他七白宗弟子口出狂言,他七白宗能对天宝阁没有一点表示?
晚娘朱唇微弯,千娇百媚,娇声打趣道,“声音这般好听,定然是个俊俏小郎君,不若等拍卖结束,来晚娘房间,晚娘亲自责罚如何?”
此话一出,在场都是人精,岂能看不出来晚娘有意将此事翻篇,接二连三的声音响起,但无外乎都是调戏,这么一个小插曲便很快过去。
出了这事,七白宗自知理亏,自然也无颜继续喊价,最终青慕辞以五千五百万上品灵石拍的了这件养魂木。
包房内的钟伯奕跪在地上,唇边血迹斑斑,低着头,眼神阴鸷狠厉,牙齿死死咬着,垂在身旁的手紧攥成拳,心中愤懑,他一定!一定要杀了他!才能消他今日之辱,消他心头之恨!!。
青慕辞打开门之后,还是熟悉修者抱着红绸布箱子,刚放在桌面扯开红布,祈南言便好奇的飘过来。
同样是木头,不尽木黑红交杂,好歹还能看出是截木头,但养魂木虽叫木头,其身洁白细腻,呈现半透明状态,白而油润,莹透纯净,倒像是一块顶级的美玉,周边泛着温润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