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到了晚上十一点,方云衡早早便休息去了,只剩六人东倒西歪的坐着。
餐桌上边一片狼藉,冷掉的菜上凝出了一层油垢,二十多个酒瓶七零八落的丢着,红猩已然喝高了,抱着白熊,大着舌头嘀哩咣啷在扯东扯西,有时候一个话题未完,就已经歪到了另外一个话题。
白熊也是好脾气的任他手搭在肩膀上,时不时还附和他两句话,若是细看就会发觉他眼神迷蒙,没有焦点,明显也醉的不轻。
竹叶青抱着蓝山雀,头靠在她肩膀上,眼皮时而阖上,时而又睁开,要睡不睡的样子,而蓝山雀呆愣愣的坐着,姐妹两互为支架。
许是饭前,竹叶青那一顿揍得狠了,让红猩尤为记忆深刻,突然抱着白熊哭嚎起来,“竹……竹叶青,那……那暴力女……女,打人……打人人老疼了。”
嚎完这一句,又神神秘秘的凑近白熊耳边说,“以后……以后要离她远点”。说完打了一个老响的酒嗝,熏的白熊直躲。
竹叶青一睁眼,听到红猩在那蛐蛐她,摇摇晃晃站起身就要去揍他,一个不稳,连人带蓝山雀带凳全摔在地上。
红猩见状,当即爆发一阵高昂的笑声,笑得颠倒,连着白熊一块摇晃,白熊迷茫抬起头,随即也乐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正躺在祈南言腿上睡觉的苏慕辞,被这一声大笑吵醒,猛地坐起身,也得亏祈南言眼疾手快把桌子推开,否则这一下,苏慕辞非撞出一个大包不可。
“怎么了?”祈南言关心问道。
话音刚落,苏慕辞转过身,直勾勾的看着祈南言,而后打了一个酒嗝,扑了上去,哼哼唧唧,“老婆,我难受,我头疼。”
祈南言戳戳他的额头,没好气的说,“谁让你喝那么多。”话是这么说,手却按上他的太阳穴,轻柔按捏。
苏慕辞舒服的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有点像替狗子撸毛撸的舒服后会发出的声音。
尽心帮他按摩后,祈南言又问,“舒服点了吗?”
苏慕辞摇摇头,“不舒服,要老婆亲亲才能舒服。”
房间内此起彼伏的笑声响起,红猩贱嗖嗖的学,对着白熊撅起了嘴巴,怪腔怪调,“人家难受,人家也要亲亲。”
白熊嫌弃的用手抵住他的脸往外推,力气大的脸都憋红了,愣是没推动分毫,好在红猩也只是学学,并没有真的亲上去,否则就这么一下,直接能让白熊醒酒。
祈南言在他嘴角落下一吻,苏慕辞闭着眼睛傻笑道,“嘿嘿,老婆亲我了,老婆亲我了,我也要,也要亲亲老婆。”
祈南言一把将他的头扣在怀中,和醉鬼亲亲,那和上演活春宫有什么区别,醉鬼的思维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苏慕辞靠在祈南言怀中,也不闹腾,屋顶的白炽灯晃过白熊那光溜溜的脑袋,苏慕辞伸出手指着他惊呼道,“老婆,你看大珍珠成精了。”
祈南言笑着逗他,“是啊,大珍珠成精了,谁不乖,谁就要被大珍珠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