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只有我知道你是男扮女装吗?江北镇也知道,所以,你以为你的下场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提醒你一句,你也莫忘了,我成了有罪之人,那你便是罪臣之子,你的太子妃之位坐不了多久的,哈哈哈哈哈。”
面对他的威胁,祈南言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放在心中,悠然开口,“父亲,您不是好奇我为何能瞒过太子殿下,我是男儿身的事情吗?我现在就能为您解惑。”
“那是因为太子殿下早就知道了,有多早呢,在殿下抢婚当晚就知道了,所以你看,我是男子,他也照样爱我,您拉我同归于尽的妄想终究要落空了呢,”
“您可以再猜猜,当今圣上知情否?”
祈南言轻言细语,似是闲话家常,丢下这么一个惊天大雷,断灭了赵文泽眼中的最后一丝光芒,并且让他死前死后都不得安宁,带着疑问入黄泉。
祈南言理了理衣裙,转身在将要踏出房门之时定了定,“所谓,父死耀子,祖父用死亡换来您的尚书之位,父亲你也用死亡换来我对皇家的恩,”
“儿,不过子承父业。”
说完,祈南言瞥了言一一眼,随即毫不留念的踏出房门,关上的门,断绝的生机。
“言二。”
“属下在,娘娘有何吩咐。”
“殿下那边可找到了赵文泽和三皇子之间来往的书信?”
“回娘娘,在暗室已找到。”
祈南言又问,“太子妃替太子挡毒之事,可传出去了?”
“言七已传了出去,现下附近百姓皆已知晓,圣上那边,太子已经传了消息过去,言八来报,圣上已安排郑御医前来为太子妃看诊,应当还有一刻多钟就要到了。”
祈南言眯了眯眼睛,满意的笑了,“很好,”。
随后捂上心口,心想接下来就该你派上大用场了。
祈南言刚走到门口,似是有所感应,正在看信件的莫慕辞抬头,四目相对,一清澈明亮,一张扬肆意,一样的是两人望着对方都带着笑意。
莫慕辞放下信件,朝着他的小宝走来,仔细端详,眼没红,脸色因失血微微发白,手脚都好,放下了悬着的心。
随后,边替祈南言解下大氅,边问道,“都解决了?”
“解决了。”
“可难受?”
“若我说身心舒畅,你会不会觉得我狠毒?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踩着他的尸骨往上爬。”
祈南言认真盯着莫慕辞,不想放过他一丝一毫。
莫慕辞替他理了一下被步摇挂住的头发,声音轻柔似风,吹散了祈南言那一丝疑虑。
“父不慈,子何须孝,是非人伦,皆在己心,而我的心全是你,自然无条件偏向你。”
“所以,你不该问我觉得你狠毒与否,而该问我,知你狠毒,我会想什么。”
祈南言眼中似流光划过,启唇道,“比如?”
“比如……”
“兔子打洞”
“一龙戏二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