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卫隶属于皇帝,只听从衡安帝命令,上监察百官,若有渎职,可直接拿人,下监视百姓,若是敌细,亦可直接斩杀。
不过一个时辰,宣扬废太子一事,细枝末节摆在了衡安帝的案桌上。
衡安帝一目十行浏览,随后将东西递给进福,让他交给江北镇。
江北镇心中咯噔,顿感不妙,恐怕这次是真的冲着他江家来的。
衡安帝神色不辨喜怒,语气平淡的问,“江爱卿,看完了,可有话说。”
江北镇面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突然以头抢地,哭诉道,“圣上明查,此事绝对与老臣无关呐,就是再给老臣八百个胆子,亦不敢如此编排太子殿下啊,圣上。”
回应他的是飞速而来的杯子,略凉的茶水泼在江北镇脸上,额头迅速肿起一个大包,整个人看起来宛如水中厉鬼,看起来好不可怜。
衡安帝大喝,“与你无关,你倒是说说,为何绣衣卫,查出来的人,与你江家有关,如此编排太子,你是对朕有什么异议?”
江北镇不停地磕头,茶水泪水混杂一块,湿了衣领,“圣上,老臣冤枉啊,请圣上明察,老臣对圣上忠心不二,从不敢有一丝一毫不敬不臣之心,此事,此事分明有人意欲陷害老臣啊。”
“那你说,信件上的人你如何解释,若是朕没记错,那方令是你妻弟吧。”
“胆大妄为,竟敢随意编排当朝太子,是想造反吗?”
一声厉喝,震的江北镇头脑一片空白,唯剩恐慌,眼前一阵阵发黑,造反这样重大罪名若是坐实,九族必诛。
一直当透明人的莫慕辞此时悠悠开口道,“江大人可要撑住啊,若是真晕了,醒来后会发生什么,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江背镇闻言,猛地用力咬上嘴里软肉,疼的他顿时清明起来。
莫慕辞又继续说,“父皇,关于抢婚一事,儿臣也是情急之下才会如此,想必具体事情,江大人管家已然告知给他。”
“儿臣接下来所言,句句属实,那赵家小姐与江大人幼子,乃是一母同胞亲兄妹,儿臣也是偶然间得知此事。
“只是那时儿臣正巧在外边猎狐,这才错过了与江大人说明的好时机,无奈只能做出当街抢婚之事。”
莫慕辞对着江北镇微微拱手道,“孤也是为了江家百年清誉,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但终究是孤行错,还请江大人海涵。”
“父皇,行错就是行错,还请父皇责罚,为表父皇公正,儿臣请父皇应民之愿,废黜儿臣太子之位。”
衡安帝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江北镇知道,他若是再不开口,皇帝恐又会在心中给他记上一笔,他只得开口道,“圣上,此事皆因老臣内帏不修引起,太子殿下亦是为了江家百年清誉,而做出这等损害自己名声的事情。”
“还请圣上,莫要因此迁怒于太子殿下,至于抢婚一事,老臣会出面解决,决计不会因此事伤害到殿下清誉。”
衡安帝这才开口,“既如此,此事便交由你来,朕可允你不说出实情,但万万不可伤太子声誉。”
“谢圣上体恤。”江北镇跪地伏拜
“太子。”衡安帝开口。
“儿臣在。”
“虽说事出有因,但你身为太子,应当成为万民表率,朕亦要罚你,便罚你一月禁闭,不得出太子府。”
“是,儿臣领罚。”
“只是父皇,那赵大人之女赵欢言,终究被儿臣毁了清誉,儿臣应当对其负责,儿臣斗胆,请父皇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