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慕辞摸了摸鼻尖,脸色微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我其实不知道我是哪种,当看见他的时候,我知道,我只爱他。”
衡安帝一时不知道该捂心口,还是先牙酸。
挺直的背脊佝偻下来,衡安帝脸色落寞,挥手说,“你先回去,让朕好好静一静。”
莫慕辞转身就走。
衡安帝心口又被刺了一下,他能不能把他塞回他娘肚子里重造。
好一会,衡安帝才开口,“来人。”
莫慕辞从门口探出一个脑袋问,“圣上,有何要事?”
衡安帝虎着脸,“你怎么还在这?”
莫慕辞笑眯眯开口,“忘了和您说了,我猎得几只白狐,我让尚衣局的人给您制成大氅,保管暖和。”
“行,朕知道了。”虽然虎着脸,但眼底的笑意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还在这,还有什么事?”
“江尚书的的事,您就别插手了,明天我亲自解决,只是您可别被吹汤头风就成。”
衡安帝瞪他,“朕是那么色令智昏的人吗?”
莫慕辞咻的一下缩回头,衡安帝哑然失笑。
莫慕辞猜的没错,当天晚上丽妃借着送安神汤的事情,暗里试探帝王意。
祈南言等了一会,他没想到,阿辞真直接跑了,连盖头也不给他掀一下,无奈他只能自己扯下红盖头,找出固定凤冠的簪子,一根根全拆了,隆重的凤冠就这么被他随意丢弃在地上。
摇了摇被压的酸痛的脖颈,心道,这女子成亲也真不是一件易事。
门被叩响。
祈南言看着地上的凤冠,在戴和不戴之间,最终选择不戴,他本就不是一个为了别人为难自己的性格。
“进。”
一群人托着吃食鱼贯而入,摆放好在桌上,老管家上前一步开口,““夫人,老奴是太子外府管事,按太子殿下吩咐,为您送些吃食。”
不说还好,一说只觉饿的不行,
老管家微微欠身,语气不卑不亢。
祈南言刚坐下,旁边立马有奴仆为其布菜。
“你们太子殿下呢。”
声音不辩悲喜,面色平淡,老管家一时也猜不出祈南言的想法,遂开口,“太子殿下的行踪,不是老奴所能过问。”
祈南言点点头,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吃菜。
“夫人,若无其他事,老奴等先下去了。”
祈南言咽下东西,说,“打桶热水来。”
“是”
老管家带着乌泱泱一群人离开,只留下一个布菜和两个伺候的婢女。
“你们也都下去吧。”
“是。”
三位婢女福身后,也都离开,室内唯剩下祈南言一人。
深夜,江尚书府送走所有宾客,回到中堂,江北镇坐在上方主位,眼里满是沉思,位于下首的赵文泽坐立不安开口,“江兄,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江北镇一脸镇定的呷了口茶,“慌什么,总归这件事是太子的错,如今倒是圣上,要想好怎么安抚我们,保住太子。”
“话虽如此,可你莫忘了,欢言终究不是女儿身,若是太子真看上了他,那就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
江北镇心里想,要诛也是诛你,可与我江家没有任何干系,但两人到底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话江北镇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仅如此,还要帮助赵家度过眼前这一难关。
但,江北镇能想到的事情,赵文泽自然也能想到,这场婚事本就是交易。
“赵老弟莫急,我若没记错,为了控制你那儿子为我们所用,你对他和他妹妹下了双生蛊,若是太子真看上你那“女儿”,让她嫁便是,你也可借此和太子攀上,届时引动双生蛊,让其死亡便是。”
“太子府死人,这么多年了,还少吗?”
赵文泽眼放精光,是啊,他怎么就忘了呢,若是死在太子府,少不得圣上和太子怜他“丧女之痛”,对他加以慰问,升官之路,指日可待。
“不对,洞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