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过去这两年多里,水溶一直在京中,扮演他的富贵小王爷。
可卫文清却一直在边关,一日不曾落下过对自己的训练。
若这会儿真比上一场,谁输谁赢,那可真不好说。
“不过事先说好,我可不会让你。”
“嘁,谁稀罕你让似的!”水溶当即便要站起身,跟卫文清去演武场上练一练。
“哥哥,卫大哥,你们是不饿吗?”林岚玉没好气的瞪着两人。“可是我饿了,麻烦两位做哥哥的,体谅一下我这个妹妹,成不成?”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这两人碰到一起,居然这么幼稚?
这算是什么?
男人至死是少年?
哦,不对,是她忘记了,这两个如今都不过十几岁,正是少年意气的时候。
难怪一言不合,就要去比划比划,还得是那种“就算你是王爷,我也不会让着你”的那种。
啧!
听到林岚玉这样说,水溶跟卫文清都有些讪讪的坐了回去。
“咳,那什么,开饭,开饭!”
用过晚饭,水溶才跟着两人去往小院。
林岚玉已经将那些账本和礼单的原件给重新收了起来,按照卫文清排好的顺序,一箱箱码放好。
这些都是日后用来扳倒甄应嘉及其一派相关人马的证据。
但这些日子被两人用表格的方式整理出来的,不管是账本还是那些送礼收礼的名单,以及跟甄应嘉通信的人的名单,则都还留在书案上。
水溶这会儿要来看的,便是那些东西。
林岚玉简单解释了一下眼前表格的看法,以及这里面他们两人查出来的东西。
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他们手上并没有每年江南送给户部的税收账本。
没有对比,一时也无法确定甄应嘉到底贪污了多少东西。
所以这些东西,除了送礼清单和书信原件外,剩下的只能作为“相关证据”,由水溶想办法送到皇帝手中。
但怎么处理后续的事情,却还要看皇帝能不能拿到户部的账本,找稳妥之人逐一查账。
“所以,接下来的压力,就要给到咱们皇帝陛下了。”水溶点头,表示明白。
“哥哥觉得,陛下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不过这不重要。”水溶笑笑。“重要的是,只要咱们这位陛下想要早日真正的掌握大权,而不是一直做一个傀儡皇帝,他哪怕做出一些牺牲,也绝不会放过这到了嘴边的肥肉。”
若他们将机会都送到眼前了,新帝还不趁着这个机会,狠狠将江南咬下来一大口,那他都要怀疑自己父王当年的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