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炎笑了笑,伸手接过,“好,我就谢过你的好意了,我听老二说你也受了伤,严不严重?”
“呵,就这点小伤,不足挂齿。”祁序傲娇的捶了捶胸脯,没想到这都能牵动伤口,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听就知道是在夸大话,祁炎笑出了声。
这几天,军中一直都在忙,有什么军事情况也轮不着他一下新兵蛋子听。
于是祁序和周守安成了‘好哥们儿’。
当然了,是祁序单方面这么认为的。
周守安明知道他是祁大将军的幼子,怎么可能和他称兄道弟。
祁序为了能吃到一些好吃的,主动从主账中搬到了二哥的帐中,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养伤,倒也自在。
这次上阵杀敌,他也杀了一串人呢,等整顿完后,他多少也能得个百夫长当一当。
他祁家的男儿,才不要靠祖辈,要靠自己的拳头。
大哥二哥三哥都是从新兵蛋子开始做起的。
将碗里的最后一片变蛋吃完,祁序打了一个饱嗝儿。
“守安哥,你家乡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有山有水,还有这么多好吃的,倘若真是如此,等咱们仗打赢了,我去你那儿看一看,怎么样?”
“我看您可别,我们那儿好是好,但环境还是很恶劣的,穿的衣裳能缝好几层的补丁,住的茅草屋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周守安罗列了一大串家乡的种种不好,但祁序想去看看的心却更加的坚定了。
“那就这么说好了,等仗打完了我就去你那儿看一看,你吃什么我便吃什么,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你不是说你回家要娶媳妇儿嘛,我正好可以看看新嫂子。”
‘哈哈哈真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周守安在心里无奈嘲笑他自己。
“那行吧,到时候你可别叫唤着累叫唤苦,去我那里是要跟着种田干活的。”
“这有啥,种田累有杀人累?种田苦能有当兵苦?”
祁序一连串的反问把周守安给难住了。
小公子说的也有些道理。
老家虽然有种种不好,但与这鸟不拉屎的边关相比,简直是人间天堂。
……
由于这次两兄弟的阻击,让可恶的外邦人送来了一封求和书。
另外还要求换战俘。
求和不是武将能干的事情,还得朝廷派人前来商谈。
但营中的战俘他们是有好好养着的。
到时候可以作为交易的条件。
聪明如祁大将军,一眼扫过去,他就知道战俘里面有人的身份不简单。
对外邦人来说,可能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派人将这些战俘盯紧一些,别出什么差错。”
敌人发来求和书,整个军营的氛围都好了很多。
包括周守安所在的伙头兵营。
“沈羊,倘若以后真的和平了,你打算怎么办?”周守安嚼着小鱼干,问一旁的沈羊。
沈羊抠着地皮上的小石子,有些犹豫,“我……我也不知道。”
周守安知道沈羊无父无母无亲长,迫于生活无奈才进了兵营求生。
“要不,你跟我回老家吧,我爹娘就我一个儿子,家里姐姐都嫁出去了,平日里肯定冷清的很,你去了能热闹些,到时候买块地皮起个房子,再买几亩地取个媳妇儿,这小日子不就过起来了吗哈哈?”
周守安笑着捶了捶兄弟的肩膀,觉着自己的这个主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