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杨初栀的答复后，张问也松开了放在口袋里的手机。
人家这么爽快，刚才还送了一万块的红包，他也不好意思再找人家报销车费了。
杨初栀送他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张问疑惑地回头：“嗯？”
杨初栀回房间拿了一张白纸和一支签字笔：“上次不是说好了，从o市回来给你一份签名吗？你现在还要不？”
张问歪着头想了想，说道：“你现在是机器人身体，签出来的名字还算你的真迹吗？”
“呃……”
这话把杨初栀说得都不知道咋回答了，听起来挺荒唐的，但又好像有点道理。
张问摆摆手，潇洒地转身走了：“下次吧，下次你本人亲自签。”
杨初栀目送张问乘上电梯离开，喃喃自语道：“行吧。”
张问打车到英雄医院。
回到病房后马上就跟还没睡的宁檬说了这些事。
宁檬表示——这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
张问走之前，她还担心等总部交涉太被动，顾得了大局但肯定顾不上个人生死，没想到马上就有人私下组团去o市了。
不过，这支团队出发得这么急，她和皮克估计是赶不上这趟热闹了。
她俩一个手断了，一个全身是伤包得跟木乃伊似的，就算去了也是累赘。
张问点头表示理解。
在打车回来的路上，他也已经跟杨初曦说过了。
杨初曦听说这是她堂姐的计划，也很痛快地同意了。
毕竟，等待确实是死路一条，唯有主动出击才有可能博得一线生机。
要是英雄协会总部和o市交涉成功，那她们闯进o市也不会有危险；要是交涉失败，她们就可以当一支奇兵突袭，打o市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万事俱备，只等明天。
夜深人静。
除了皮克的呼噜声，原来宁檬偶尔也会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张问还是睡不着。
今天固然是他这辈子赚钱最多的一天，但同时也是实力莫名其妙跌下神坛的一天。
此时，他终于有时间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想想这背后的原因。
记得有个很有名的侦探说过：
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今天都做了什么以前没有做过的事呢？
一：吃杨初曦带回来果冻虫特产；
二：发现杨初曦变成机器人；
三：第一次见到后勤部部长
四：见到皮克实力进步；
五：收到“龙牙”的一百五十万，解释自己为什么叫“赤贫超人”
后面的事就不用想了，那都是实力下降之后发生的。所以，原因肯定是上面这五点里的一个！
第一点不太像，因为大家都有吃果冻虫，如果这玩意有毒，那应该大家一起扑街。
第二点也不太可能，虽说自己对杨初曦有点想法，可俗话说得好：“心中无女人，出拳自然神”，她出事自己应该更强才对。
第三点保留意见，难道是后勤部部长有毒，八字克我？一出场就克得我实力猛掉？找个机会套他麻袋试试……
第四点也不像，皮克是自己朋友，朋友进步自己高兴还来不及，咋会嫉妒到自己实力下降呢？
第五点更不像，之前自己从富二代那拿了九十七万赔偿都没事，解释自己的称号就更没问题了，刚有这个称号的时候，自己天天都怀疑人生。
把不可能的都排除掉，那剩下的不管多离谱，都是事实！
部长有毒！
明天去套他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