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
云揽月一把拉开云泽弦的手,张嘴又骂。
“瞎眼老头,我哥不跟你混了,你赶紧把你的破牌子拿走,我要带我哥回家。”
“姑奶奶,哥求你了,少说两句吧!”
云泽弦人麻了,他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了,怎么敢跟冥帝叫板的?人家一巴掌就能拍死他们兄妹好嘛qAq
他心虚的偷看一眼冥帝,见对方板着脸,一副随时要发怒的样子。
他心下一咯噔,不动声色的把云揽月推到身后护住。
云揽月却趴在他肩头,歪头冲天上继续叫唤。
“老头儿,瞎眼怪当着你的面骂你孙子,把你脸都放地上踩了,你怎么屁都不放一个?”
云虚无奈的声音响起。
“乖乖,你一个女孩子,说话文雅点,祖爷爷要脸……”
云揽月狠狠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
“你才不要,别人都骑头上蹦迪了,还装和事佬,怂包一个。”
两人的对话听的云泽弦眉头一跳。
他再次抬起头,这才发现,冥帝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位白发老者。
妹妹说……他是白发老者的孙子?可老者分明不是他爷爷啊。
对了,老者自称是妹妹的祖爷爷,难道说……老者就是他们云家那位天神老祖?
仔细看,老者跟弟弟妹妹的长相,确实有几分相似(°ー°〃)
他曾经听大伯说过一嘴,妹妹从小就是由老祖教导的,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他默默挪开一步,露出身后的云揽月。
既然妹妹有老祖护着,那就用不着他了。
毕竟……老祖可不会护着他,他要真被冥帝责罚,估计老祖也只当看不见。
云揽月见他躲开,面露震惊,又颠儿颠儿跑回他身后,拽着他的袖子不撒手。
“哥你跑什么?不管你可爱的妹妹了吗?”
那瘪下的小嘴,委屈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她了呢→_→
“妹啊,别闹,哥这小身板可经不起霍霍了,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他狠心抽出袖子,又往旁边挪了两步。
冥帝好笑的看着这一幕,面带嘲讽的看向云虚。
“老东西,你这孙儿,似乎不是很相信你啊。”
云虚白祂一眼,没好气道:“就你话多,没事干了!还不滚回你的阴间去。”
冥帝一甩袖袍,看向兄妹二人。
“难得出来一趟,本帝还得好好敲打敲打这帮玩忽职守的家伙呢。”
此言一出,云泽弦和林上溪皆是后背一凉。
见冥帝还要冲云泽弦发难,云揽月气急了,叉着腰跳起来,指着祂的鼻子好一阵骂。
看的一众人目瞪口呆。
云泽弦:揽月她……什么时候学会骂人了?比那只白猫骂的还脏⊙_⊙
林上溪:好家伙,不愧是云家家主,敢指着阴间之主骂,当真是我辈楷模=_=
云探星:幸亏拟凰睡着了没跟过来,姐姐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教坏小朋友……
骂了好一会儿,云揽月才停下来。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骂够了时,她突然掏出一瓶水,猛灌大半瓶。
擦擦嘴,头一抬,嘴一张,又开始骂了=_=
系统背包中的神圣之火突然轻轻一跳,喃喃道:“这一幕,怎么这么眼熟呢?”
“老年痴呆了吧?她烧你地底冰洞就这样式儿的,烧没劲了就狂干饭,吃饱了就继续烧。”
经神圣天使提醒,祂也想起来了,当即翻了个白眼。
“这小丫头,真是个人才。”
冥帝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狠狠瞪一眼云虚。
“你教的好孙女,还不管管?老说脏话也不怕进拔舌地狱。”
云虚闻言斜睨祂一眼,“你试试,看老夫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那你倒是管啊!我还有事交代你孙子呢!”
“那你端正态度,不许再骂他。”
“你!”
“你什么你?”
云虚也叉腰,指着冥帝骂。
“要不是你个瞎眼怪打伤泽弦,你会被骂吗?你纯属自己作的,活该!”
“本帝真是服了你们一家子无赖了。”
祂一闪身,出现在云泽弦和林上溪跟前,拎起他们,化作一道流光朝北边飞驰而去。
云揽月当即愣住了。
“不是?祂走就走,抓我哥干嘛?”
她撸起袖子,掏出玛瑙刀就准备追过去。
云虚赶忙出声喝住她。
“乖乖,你骂也骂够了,冥帝找泽弦有话说,别捣乱。”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云揽月又炸毛了,连带着云虚一起骂。
一场酣畅淋漓的单方面“骂战”,还是终结在突然出现的拟凰身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拟凰吸着鼻子,晃晃悠悠找来废墟,一把抱住云探星的大腿。
“哥哥,抱抱。”
云探星把人捞起来,这才发现,妹妹又梦游了。
云揽月撇撇嘴,白了云虚一眼。
“看在小妹的份上,今天先不骂你了。”
然后她撕裂空间,直奔欢度儿童乐园而去。
她猜,冥帝应该是找云疏柳去了。
果不其然,她一出来,就看到冥帝指着云疏柳大骂特骂。
“易疏柳,你自己说,本帝要你何用?”
云疏柳低着头,一脸委屈。
“老大,我改姓了,请叫我云疏柳。”
冥帝一脸吃屎的表情,下一秒,怒骂出声。
“我管你姓什么!给句准话,能干干,不能干本帝立马换人。”
云疏柳偷瞄一眼云泽弦,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道。
“不是已经换了吗……”
冥帝闻言一噎。
云泽弦、云揽月、林上溪都是一脸震惊。
林上溪惊呼出声。
“你就是失踪许久的前任首领?”
“也没几年啦,别说的跟我不干正事几百年一样。”
“你还好意思说!”冥帝怒而甩袖。
“你说,这个首领你还做不做了?”
云疏柳看一眼云泽弦,说。
“都有新人上任了,一山不容二虎,我就不给新首领添堵了。”
“啊不,这破首领,我哥也不做了。”
云揽月款步走出,在云泽弦身旁站定,“哥,跟我回家呗,咱不受祂的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