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因为它长得像麝子才要养它,难道我养鹿就是为了一块麝香不成?”
她一面说着,一面自顾自的抱怨了起来。
“算了算了,说起麝香我更生气!最近女人圈里特别流行用香,我三姨总想弄一块麝香做香料。可这东西很贵,她自己却很抠,总也舍不得花大价钱去买。”
“这分明是她自己的事情,可她却将此事怪到我姆妈的头上!我姆妈现下可是在东北呢,她偏要说我姆妈克扣她的月钱,不准她买麝香!””
萧子窈振振有词,只将三夫人横横竖竖的挖苦了一遍。
“说到底,她不过是看我和四哥不顺眼罢了,却非要拿我姆妈撒气。”
这倒不假,三夫人的确是个好慕虚荣的,却又十分小家子气,难登大雅之堂。
军政圈子里的门户,各个儿都是知根知底的,三夫人的性子如此这般,实乃众所周知。
梁耀自然不会例外。
他于是柔声笑道:“不打紧的,我那儿刚好有几块上乘的麝香,子窈要是脱不开这委屈,尽管拿去送给三夫人便是了。”
他像是好意,萧子窈却有些摇摆不定。
“当真?”
“这是自然。我虽不能陪在你的身边,却也不想让你受委屈。”
萧子窈踯躅了片刻,似是很不情愿的模样。
“那先谢过了。之后我会差人照价送来款子给你的。”
梁耀意如所料,便故作失神道:“不必了。这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罢,我也是能为你做许多的事情的。”
萧子窈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草场上地履平坦开阔,风吹愈劲,总在此处站着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一道返回。
萧子窈似是有些乏了,只恹恹的垂着头。
于是,无人可知,她眼中的颜色狠戾。
她来这庄子上小住,本是为了枉死的萧从月的。
她只按兵不动,谁知,却将沈要给害了。
什么仔鹿蹬的伤,她才不信,那分明是挨了打!
梁延与沈要一前一后的出了林子,她又不是傻子,她难道会猜不出!
只有这呆子、便是这呆子,吃了苦也不肯说!
萧子窈愈发的丧气起来。
沈要见她无精打采的,便轻声问道:“六小姐难道是着了风、不舒服?”
萧子窈敷衍的点一点头。
沈要听罢,牙关一紧,指节也攥得发白,只恨方才下手还不够狠。
怎的就放过去了?分明是该将那几人活活打死的。
他既不怕伤、也不怕痛,一切只怕萧子窈有恙。
他于是将她圈得紧了一些,问话也轻柔:“六小姐,待会儿回去早些歇息罢。”
萧子窈反口道:“床不暖,我怎么歇?”
“有我。”
沈要沉声道,“只要六小姐开口,我便会为您做任何事情。”
萧子窈默了默,忽道:“那以后,就别再瞒着我了。”
她好声好气的说着,谁知,沈要的面色竟煞得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