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军双眸闪过一丝寒芒,沉声道:“爹,你不知道魏家干过多么畜生的事儿!他们死有余辜!”
“你的意思是?”
“强歼,非法拘禁,杀人,你说他们该不该死?魏家三兄弟全参与了!”林正军问道。
林三槐眉头紧锁,道:“正军,杀人?杀谁了?这怎么可能?魏家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胡来啊!”
“爹,你还记得张婉怡吗?”林正军沉声道。
“记得!”
林三槐道:“她是农学专家,1970年下放到咱们大队的林场接受劳动改造,当时才22岁!”
他脸色浮现一丝敬佩,道:“张婉怡是个大好人啊,虽然受到不少磋磨,但一直不气馁不抱怨,指导完成大队的农田建设,还办了扫盲班教社员识字,去学校给你们这些娃娃免费补课……”
他遗憾叹息道:“可惜啊,终究是耐不住磋磨,听说后来潜逃国外了……”
林正军寒声道:“张婉怡没逃走,是被魏家给杀害的……”
林三槐不敢置信道:“人命关天呢,正军,你可别瞎说!”
“爹,我没瞎说。”
林正军正色道:“张婉怡在农场劳动的时候,有年冬天下大雪,她住的四面漏风牲口棚被大雪压塌了,张婉怡没有去处,当时的老支书魏国梁就把张婉怡接到家里住!”
“没想到,魏山虎趁着酒劲儿就把她给霍霍了……”
林三槐瞠目结舌:“这,这张婉怡怎么能答应呢?难道不告状啊!”
“她被魏家非法拘禁了,后来折磨死了,当时大冬天,下着大雪,谁都不出门,没人发觉。事后魏家就打报告说张婉怡逃跑了,那年月逃跑的也不少,上面查了查,没什么发现,也就信以为真了!”林正军道。
“魏家这帮操蛋玩意,简直猪狗不如!”林三槐恨不得拿把刀上门就把魏家众人给捅了。
片刻后,林三槐诧异道:“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么些事情呢!”
“三年前,我不还在念高中吗,当时放暑假,天气热,我睡不着,就,就去偷听墙根了。”
林正军挠挠头,装作惭愧的样子:“正好那晚上魏山虎贺凤英在吵架翻旧账,就把这件事给抖露出来了……”
“偷听墙根?可真有你的!”
林三槐瞪了儿子一眼,然后突然咬牙道:“这帮兔崽子,坏事做绝,真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
“正军,我就是豁出去这把老骨头也要和魏家干到底!”
“不过,正军,要讲究斗争策略,你得小心点,不能莽撞!”
林三槐很厚道仁义,可毕竟是军人出身,正义感爆棚,一点不怂,支持林正军和魏家斗争到底。
“行,我会三思而后行!”林正军也长嘘了一口气。
刚刚他这番话真假参半。
张婉怡被强暴,被违法拘禁并折磨致死,没有半句假话。
但却不是林正军偷听墙根听到的。
前世林正军斗垮魏家,魏家众人被关了进去,为了减刑彼此攀咬,把这桩相隔二十多年的陈年旧案给翻出来了,轰动全县。
只是张婉怡的尸首,因为之前山洪爆发被冲得没不见踪迹,警方也没找到。
否则,林正军现在就能找到尸首,把魏家彻底钉死!
当然,现在山洪还没爆发,尸首还在,知情人也在,找到尸首只是早晚的事儿,需要费点功夫罢了。